时绥:“放吧,我没关系。”
相宜抿了下唇,点击播放。
画面摇晃着,隔了几秒才被人安置稳当。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清瘦苍白的脸,却不失翩翩儒雅。
“兔兔,你好呀,我是时叔叔。”时渊笑起来时,眉眼和时绥更相似了,“我现在清醒的时候很少,也许以后会更少。所以有些话,我怕不说,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说了。”
其实相宜对时渊几乎没有什么印象,只大概记得,每次过年去他家拜年时,他会温柔笑着,给每个小朋友发糖果。
还会额外给她多发一份,叮嘱她在兜里放好好。
时渊清了清嗓子,似是想继续说,又卡了壳,表情有些无奈。
“真是老了啊……”他感叹了句,“那我就想到什么说什么了,兔兔你别介意啊。
听说你和小绥要订婚了,我很开心,真的。
小绥他……我很对不起他,没有尽到一个做父亲的责任。
叔叔的精神状态这些年也不太好,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没能为他撑起一片天,反倒是他小小年纪除了事业,还得照顾我。”
时渊的叙述很温和,看不出一丝偏执狂的痕迹。
“我很担心,我和他母亲失败的婚姻,会影响到他对爱情的看法。好在,他遇到了你。
你是个好孩子,以后……叔叔就把他拜托给你了啊。
另外,我还有一些收藏的古董和艺术品,已经全部转到你的名下,一点心意,兔兔别嫌弃啊。”
时渊似是有些不好意思,看得让人鼻头发酸:“这是叔叔能给你……给他的全部了。”
视频戛然而止。
相宜睫毛轻颤着,下意识看向了时绥。
男人仰靠着椅背,神情看上去无波无澜,可相宜却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了波动。
相爷爷和相奶奶对视一眼,有些唏嘘。
当年的天作之合,却成了纠缠多年的孽缘,一时竟不知该感慨是谁种下的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