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皇兄上朝,景阳摆出全付仪仗,带着太监宫女侍卫,出了宫门浩浩荡荡地直奔林侍郎府。
想到林小姬那个贱人明天就要嫁给她的心上人杨二郎,一颗心就象在油锅里反复煎熬,火烧火燎疼痛难忍,不跑去羞辱她一番,怕是要疯掉!
她的人生可以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偏偏在冷面玉郎君杨简那里碰尽了冷钉子,闹尽了笑话。
他甚至还放出话来,如果皇上敢强行赐婚,他就奔赴边关终生不回,让她守一辈子活寡!
偏偏她撞了南墙也不回头,若是他一直对所有女人都冷酷无情倒也罢了,偏偏却对林小姬那个小贱人一见倾心,她怎能不嫉恨的发狂!
马车就要拐上去林府的街巷,拉着宫车疾驰的四匹白马忽然齐齐嘶鸣倒地不起,宫车猛地停住翻倒在地。
景阳尖叫着跌了出来,在地上滚了一圈晕了过去。
杨简捏着手上的玉扳指,听扑天讲了当时的情形,冷笑一声说:“不错,程度刚刚好,既不至于重伤残疾了,也能让她消停一段时间。”
刚刚松了一口气,心腹管事又匆匆过来低语几句,杨简一拳砸着在桌子上:
“幸好我早有防备!你去悄悄另备一顶轿子,另找八个可靠的人做轿夫,明早提前摆在大门口准备迎亲。
至于那顶轿子,她既然要弄烂,我就让它烂的出不了门!”
然后又来到母亲住的延福堂:“儿子想请钱嬷嬷出面打理洞房诸事,让她今晚就过去守在那里,免得奴才不尽心出了差错。
嫂嫂毕竟守寡,有些事还是不方便出面,让她专管酒宴就行。
儿子丑话说在前面,虽然嫂嫂精明能干,却难免奴才们耍奸溜滑,我等会去敲打敲打。
如果明天的酒宴有半点差错,那几个管事和家人,男的送到盐场,女的送去做营妓!”
杨老夫人心里一震,郑重地点点头:“你说的对,尽管放手去做,钱嬷嬷从今晚就留在你哪里,等明晚喝过合卺酒再回来。”
这正合杨简心意,钱嬷精明能干忠心可靠,最懂后宅阴私手段,有她在,洞房那里就能一切平安。
半路上没人时,杨简方才阴沉着脸对钱嬷说:“幸好我让管家提前留个心,刚才他来报,在库房中锁的好好的花轿被人动了手脚。
外面看起来崭新如初,但是迎亲到半路上轿厢就掉了,新娘子会直接摔下来,还好发现的早,我已经让管家另备了一顶。”
钱嬷惊呆了,气愤地说:“谁这么坏心眼?成心跟二爷过不去!他跟新娘子有仇吗?
咱们府里一向治理的滴水不漏,外面的黑手怎么伸的进来?”
外面的黑手?
杨简冷笑一声:“嬷嬷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
你只需守紧洞房不要出事,还有明天的合卺酒和子孙饽饽,我都会令人另备一份,你留个心别弄错了。”
钱嬷嬷十分郑重地点点头:“你放心,洞房里吃的用的,我都会亲自过手细细检查,保证不出差错。”
杨简还是不放心,亲自叫来一众喜宴管事和迎亲管事,敲打恐吓了一番方才做罢。
等到他忙完这一切已经很晚了,孝天讨好地说:“二爷为这桩亲事可真是亲劳亲为呀,将来一定和夫人恩爱到老!”
杨简想起林小姬那张狰狞的嘴脸和无耻的语言,冷哼一声:“谁要和她恩爱到老?我这可是为贱人劳心劳力!”
孝天一滞,你不是对林小姐一见钟情吗?怎么没进门就成了贱人?往后这日子还能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