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姬思量再三,还是没有说出甄宓和息妫之事,还是给她们留一条生路吧。
老夫人激动地拉着她的手:“好孩子,只要你不反对,二郎那里我来说!”
钱嬷嬷感激地看着达姬:“先前给二爷预备下了六个通房丫头,二爷嫌多,让只留两个。
她们个个都有宜男之相,老奴舍不得,六个都在荷香院养着,难得二夫人如此贤惠,老夫人看什么时候给她们开脸?”
六个?达姬想笑又想哭,也好,人数越多越保险。
只要二郎肯沾她们,说不定还能多生几个儿子,她就更心安了。
“那就六个都开了脸,择日不如撞日,就明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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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事不好了,二爷把小兔抓去审问一番后,送到西山大营作营妓去了!”
小桂惊慌失措地跑了进来,虽然她一向与小兔不和,也看不惯小兔贪婪无耻作派。
但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唇亡齿寒,情份还是有的。
常娥跌坐在椅子上,心中又怒又怕又恨,没想到苦心谋划的事又落了空,还折损了一支得力臂膀。
杨简居然连招呼也不打就把她的贴身侍女送去做营妓,这到底是有多恨她?
以后肯定会严加提防,再想做什么就难了。
难道她要任由苦心谋划的一切成了空?不!她不甘心,也绝不放弃!
小桂忍着焦急,小心地说:“夫人,你不求求二爷放了小兔吗?”
小兔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人,可她做的那些恶事大都是听从夫人的吩咐。
夫人就不担心小兔吗?落到那种地方还不知要受多少罪!
常娥恨恨地说:“二爷现在恨我恨的跟什么似的,我怎么救?放心,她死不了。”
小桂只觉心凉如水,夫人给他们三个都吃了那种控制人的药丸。
一个月期满没有解药,小兔即使不被蹂躏死,也因巨痛中而死的,说不定夫人还巴不得她死了,正好灭了口。
她惊慌失措地去找吴强。
杨简甩掉好几批盯梢的人,来到京郊一处荒宅中。
几个黑衣人把他迎了进去,进了其中一间屋子,屋子中间挖了一个大坑燃着柴禾。
火上支着铁架子,上面架着一只超级大瓮,里面传出阵阵呻吟声。
他上前揭开钻着透气孔的木制瓮盖,看着里面浑身湿透奄奄一息的男子:“怎么,还不肯说吗?”
回头吩咐一个黑衣人:“准备虿盆!”
男子痛苦出声:“不要,我说!”
于是他很快被弄了出来,正是蓝星的庶兄木蓝天,他全身瘫软在地,一连喝了几大杯水方才松了一口气。
荒屋很冷,浑身湿透的他很快冻的瑟瑟发抖。
杨简让人把鹤氅给他裹上,又把他拉到火堆旁躺好:“不想再受罪的话,就不要隐瞒什么。”
木蓝天英俊的脸苍白如纸,十分虚弱地说:“并非我有意隐瞒,也并非我与虎为伥帮皇上作恶。
出行前父王把我母妃软禁在院子里派人严加看守,如果我敢泄露出一个字,或者敢坏他的事,等待我母妃的就是趸盆。
我开始不交待,是不愿意母妃受此酷刑,现在说出来也不是因为畏惧此刑。
而是想到我是母妃唯一的儿子,如果我为保护她死了,她也一样会伤心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