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身形晃了晃,杨简扶她坐下:“事关重大,非弄明不可,儿子没法包庇谁!
无论听到什么,请母亲一定要挺住,否则儿子就真的支持不住了!”
老夫人凝起眉头神色坚定起来:“你让她说,我能挺住!”
寿儿自知活不成了,倒也痛快。
“老夫人可记得的谢玉杏?她因为给二爷做通房不成跳井自尽。
她父母双亡是个孤儿,你们可知她原来还有个嫡亲妹妹,因为太过年幼,被她的娘亲临终前送了人。
那就是我啊!我原名叫谢玉桃,是谢玉杏的嫡亲妹妹啊!
姐姐深慕二爷,非二爷不嫁,所幸被选为通房丫头,可二夫人却太善妒了。
她容不下通房丫头,姐姐不愿另嫁他人,才跳井自尽的!
是二夫人害死了她!害死我唯一的亲姐姐,所以我才对她恨之如骨!
后来大夫人收买人,想探听观江院中的情况,我立即就成了大夫人的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她指使的!
大夫人说要凑够七个深恨二夫人的人,算来算去差一个,她就想了个毒计。
因为我现在是二夫人的贴身丫头,她就让我以二夫人的名誉逼死月如姐姐,还哄劝她给她娘亲写了一封信控诉二夫人的罪行。
我托人把她的信和遗物带给她娘亲,她娘亲悲痛欲绝,也对二夫人恨之如骨。”
老夫人气的大骂:“毒妇!不得好死!”
杨简想到在外面听审的林青峰:“这七个女人除了你们三个,还有谁?”
“有苏贵妃、景阳公主、林夫人和林侧妃母女俩,后来林侧妃死了,又少一个,大夫人就劝说二小姐一起对付二夫人。”
门外林青峰身形一晃差点晕倒。
老夫人神色大变,她不可置信地看着杨婵,再看看寿儿,厉声斥道:“该死的奴才!谁给你的胆子攀咬主子?”
寿儿伏地大哭:“奴婢自知活不成了,只想少受些罪,哪里还敢攀咬主子?
这件事千真万确!大夫人和她身边的人被二爷盯的太死,不方便和二小姐来往传话,都是奴婢传的话呀!
不信你们可以问问二小姐!”
老夫人扭过头死死地盯着杨婵,面如死灰,悲怒交加。
杨婵却低下头,既不看任何人,也不做任何辩解,仿佛置身事外。
老夫人头痛欲裂、心痛难言,她不再理会杨婵,看着地上的寿儿:“恶奴才,你可知道,你姐姐其实不是自尽?
她开始确实想不开,在我的开导下已经想开了,还说成亲后有了孩子之后抱来给我看。
你想想看,她就是自尽,能不见你这个唯一的妹妹一面?
当时就有人举报,说看到有人把你姐姐推到了井里!因为没有查明是谁,担心打草惊蛇,所以才对外说是得病死了!”
寿儿震惊万分:“不!不可能!”
老夫人冷冷地看着她:“你在我身边多年,我可曾有过一句虚妄之言,何况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想想月如是怎么死的吧!”
寿儿凄厉尖叫:“常娥!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帐子里,达姬又剧烈的颤抖瑟缩起来,杨简心如刀割,手起刀落结果了寿儿,血溅一地。
杨婵惊恐至极尖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