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没有任何的江湖经验，草民能依靠的就是从师父那里听来的经验和一身的武艺。距离武当山一百里外有一个小镇，在那里，草民靠着耍拳和草民的这张脸、”

他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得到了一些红薯土豆馒头等粮食，另外还得到了十几个铜板和一锭五两的银子。”

“武当派很穷，那是草民第一次见那么大块的银子，草民很惊喜，很开心，但是，那个对着草民扔银子的人对草民怀有其他目的。”

说道此处，他又顿了顿，看向了胤禛，又指了指自己的脸，他好看的脸上满是为难之色。

“尽管说。”胤禛声音淡淡的。

田九应是，继续讲了下去，“那个人看中了草民的脸，想用五两银子将草民买了当他的**。草民自然不从，将银子还给了他，结果他带着一群家丁来套草民麻袋，想要敲闷棍。”

“幸好草民拳脚功夫还凑合，将人揍了一顿，并且用那把匕首捅伤了几个人，然后连夜逃跑了。”

“刚下山就遭遇此等事端，草民当时很慌乱，但事后想一想，草民又很感激那人，在草民刚下山时就向草民展示了世间的险恶，而且本事并不强，足够草民逃脱，自那之后，草民不管走到哪里都会多长一个心眼，心中的警铃始终没停止过响动。”

“而且自那之后，草民开始将脸涂黑，免得再因这张脸惹祸。”

“不过，除了坏人之外，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草民下山之后学的第一项技能是打铁，那是个老铁匠，没有子女，而且上了年纪有些挥不动铁锤，草民认他当干爷爷，跟着他学了半年打铁，但入冬的一场风寒，他去世了，草民将他埋葬，然后萌生了学医的念头。”

“生老病死，如果懂医术的话，这些事在一定程度上是可以控制的。不过，这个就有些艰难了，那些懂医术的大夫将技巧捂的死死的，去当学徒的话，完全就是在当孙子，草民于是就走了捷径。”

“草民看中了一个大夫，趁着其上山采药时故意让其落入危难之中，然后草民救了他，借着这个恩情跟其学习医术。”

胤禛“……”

果儿“……”

“当然，草民是个善良的人，并没有亏待那个大夫，草民不时的上山打猎，小的猎物吃肉，大的卖钱，草民是有真功夫的，等草民离去时，已经给那个人攒下了五百两的束脩。五百两对于一个小县城的大夫来说，终其一生也难挣这么多银钱。”

看出了胤禛的无语，田九补充道，他脸上带着真诚的笑，“四爷，草民这些年是干了不少坏事，但草民绝对不会去祸害无辜之人。”

“而且草民深知这世道人心险恶，真心可贵，所以草民对自己有恩的人，总会十倍百倍的回报。”

“比如说索额图，他曾救草民一命，那都是十年前的事了，但草民记着他的救命之恩，当他落难，主动前去找他，并答应他一命还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