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国维见胤禛这样，略一犹豫，“当年，她本想……但拗不过大势，她为此不知哭了多少回。”

当年佟佳皇后的确有过给胤禛改玉牒的心思，但康熙和孝庄都不允，已经有太子了，若胤禛改了玉牒成了嫡子，背后还有佟家相助，那太子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为了稳定朝局，也为了打压佟家，再加上康熙对太子的疼爱，总之，佟佳皇后没能如愿。

这一点儿年幼的胤禛不知，但现在的胤禛早就想明白了，但他活了太久太久，对年幼时的这点事，甚至对佟佳皇后都不怎么在意了。

太久远了，他相关的记忆都模糊了。

这会儿听佟国维提及，他心中毫无波澜，口里道，“我始终记着皇额娘的恩情，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我，现在的我很好，她若知晓，定然会欣慰的。”

“你是个孝顺孩子，满朝上下都知道。不过……”佟国维顿了顿，放下了手中的茶碗，脸上换上了凝重之色。

“你皇额娘福薄，看不到你如今的威势，但是，若是看到了，她心里十有八九要担忧的。”

胤禛“……”

他和整个佟家没有什么来往，现在佟国维有话也只能借着佟佳皇后来传达，他也正了正神色，一脸认真的道，“请舅爷明示。”

“你皇额娘她为人谨慎，也就在子嗣这件事上有过任性，她这一生战战兢兢如履薄冰恭谨贤淑，也才在去的前一日被封为皇后。”

“皇上喜欢守规矩的，低调不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