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弘旭弘憬平安四个宝以及果儿身边的孩子太和睦了，以至于果儿胤禛对这些孩子的后辈也带上了滤镜，以为这些小辈们个个都挺不错。

但事实证明，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一旦人口变多，那人类的多样性就体现出来了。

家族是这样，国家也是这样。

当人口少的时候，统治者可以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照顾到每个人的感受，尽量让每一个人都不掉队，让每一个人都过上好日子。

但是，一旦人口增多，那统治者碍于精力和距离，肯定管不过来了。

他只能确保，他的政策会照顾到大部分人的利益，他对很多事都开始有心无力。

他就算是一开始充满了热血，想把每个人都拉出泥潭，但时日久了，热血难免会凉，哪怕是果儿，为了照顾大部分人的利益，她处置人时也会狠辣无情。

所以，康熙要教导泡芙的是，若是一个人还有救，那就拉扯一把，不管到了何时，善良和仁心永远都是放在第一位的。

但是，这世上总有一些不知好歹的人，对付这帮人，也挺简单，若是救不了，那就干脆弃了，该杀就杀，不要浪费时间了。

康熙的教导，与泡芙此时的价值观很吻合。

泡芙也是这么想的，看在上一辈人的关系上，他可以收下留情，但若是得寸进尺，那就不要怪他翻脸了。

“不过呢，泡芙，那些人的话语，其实有一句说对了。”

康熙瞧着泡芙大眼睛里的认真，笑了笑，这般开了口。

“嗯？”

泡芙小脸蛋出现疑惑，小脑袋歪了歪，不解的看着康熙，“老祖宗，是哪一句话呢？”

“天才，最惹人讨厌了。”

康熙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