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口气说了出来，但她脸上并没有发泄后的轻松。

她红了眼眶。

她最后一句话的尾音带上了哭腔。

“四嫂，喜欢一个人，但那个人在其他女人的房里，我只能一个人呆在正院，等着他不知何时的出现，这种滋味，太苦了，太苦了……”

她又开了口，眼眶里有泪珠涌了出来，她一边抬起手去擦一边继续道，“现在回想起来，我好心疼当年的托娅，我真的心疼她……”

“我与那个畜生，中间不仅隔着那些破事，还隔着那个被虐、一直泡在黄连汁中、成为怨妇的托娅，我心疼那个托娅，真的心疼……”

“为了她，我也不能回头，我绝对不能回头……”

说道最后，她已经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她身子蜷缩成一团，嚎啕大哭。

她心中藏了十多年的委屈，到了此时终于宣泄了出来。

果儿听着她的哭声，再瞧着她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眶。

因为脸上那块红印，托娅这辈子受了太多苦了……

可能，真的没办法回头了。

储秀宫。

果儿毫无隐瞒和加工，将托娅的话原原本本的转达给十阿哥和温僖贵妃，好让他们母子知晓托娅的态度。

“生不同衾，死不同穴……”十阿哥反复念叨着这八个字，眼眶中的泪珠犹如黄河决堤一般奔涌而出，他神色恍惚，声音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