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愉悦是真的。

她的诧异也是真的。

这个男人，若是有下辈子，竟然不愿意做人了？竟然要抛下他的江山，去和她一起做一只小鸟？

震惊。

骨子里的东西，竟然也能改了？

果儿的诧异，毫不掩饰，胤禛轻轻一叹，解释道，“我这一辈子啊，把自己该对大清江山尽的职责，全都尽了，我不欠大清江山什么了。”

“我不欠大清江山的，我也不欠皇阿玛的，我也不欠弘旭几个人，我就亏欠你。”

“所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我一定要跟着你，你若是当一只鸟，那我就跟着做一只鸟，若是你变成一棵树，那我也要变成一棵树，站立在你身旁。”

“不管你是什么，我都要和你在一起。”

他这辈子啊，是个好皇帝，真的，对于他这一辈子，他给出的评价是好皇帝，关于大清江山，他真的问心无愧。

关于康熙，他也问心无愧，他是个孝子，他一直都是个孝子，为了康熙他和果儿起了太多太多的争执，关于到底是果儿重要还是康熙重要这个问题，果儿与他吵了无数次。

他把康熙的生养大恩给还了，他不欠康熙什么了。

至于弘旭，他虽然一直没有把弘旭放在第一位过，但是，他对弘旭的疼爱是真真切切的，还有弘憬平安四个宝，这七个孩子，他对他们的父爱全都是真真切切的。

他可以指着天发誓，他对这七个孩子的疼爱，已经尽他所能了。

所以，不管是哪个身份，皇帝也好，儿子也罢，亦或者是父亲，这三个身份，他自认都做的很好，他自认将职责履行的很好，他自认将这三个身份的重担全都扛起来了。

他谁都不亏欠。

所以，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他不想去扛什么担子了，他想要偷懒，他想要做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