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是舅甥两个傻乎乎的话，元长欢与赫连岚走到了树下。

看着原本朵朵盛开的花儿早就凋零，此时隐约只有枯败发黄的花瓣，垂在一侧，看着宛如迟暮老人一般。

令人心生枯败凄凉。

“你找我，想问什么？”赫连岚主动开口，音质偏冷，可是却很温柔。

元长欢知道，她对自己温柔，全都是因为她的哥哥，赫连岚是对元长卿的家人温柔，而不是对元长欢温柔。

闭了闭眼睛，元长欢问道，“你身为临昭公主，什么优秀的男人没有见过，为何会喜欢我哥哥？”

“以为他也很优秀啊。”赫连岚还以为她要问什么大事儿，岂料一出口竟然是这么简单地问题，忍不住低笑出声，“在我眼里，我喜欢的，就是最好的。”

她不喜欢的，再好也不喜欢。

不得不说，赫连岚说出这话的时候，元长欢是很欣赏她的，可是欣赏不代表认同她的趁虚而入。

此时她话音一落，元长欢冷淡的声音便随之而来，“即便他在优秀，当年也是有妇之夫，插入有妇之夫，不觉得可耻吗？”

赫连岚眼神微凝，她就知道，不会这么简单，果然，元长欢已经知晓当年的事情了吗。

闭了闭眼睛，赫连岚再次看向元长欢那双清澈见底的眸子之时，眼角眉梢只有清澈淡然，“我不后悔这么做，谁都没有逼她做选择，是她自己在命与感情之间，选择了前者。”

“如果是你，你会如何选择？”元长欢沉默半响，倏地开口。

“宁死不换。”赫连岚眼底满是决绝，“大不了就是死，死也要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