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头一次被人如此批评,倒是没有什么不满,反而更多的是新鲜。
尤其是被元长欢批评。
薄唇弧度不变,坐到了元长欢身旁,轻抚她的发丝,“圆圆,你还是不相信我,不是说了吗,你想要这天下我都能给你,何况只是区区战役。”
顿了顿,见她脸色依旧沉郁,谢辞继续道,“再者,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隋城乃北周与大祁交接的城池,亦是北周繁华城池之一,当年北周割给大祁的城池之一,当然也是长孙镜发动战争最先收回的城池。”
“这样的城池,你确定不去看看?”
元长欢猛地看向谢辞,她就知道,谢辞不会无缘无故突然要停下,他并非那种分不清轻重缓急之人,此时听到他不紧不慢的话语,元长欢已然明了,“你的意思是,我们过去刺探军情?”
“嗯。”谢辞轻描淡写的颌首,在元长欢点头之际,又说了句,“这是次要的,主要的是陪你散散心。”
“……”元长欢手指微颤,好一会儿,才敛了神色,镇定自若的看向谢辞,“别撩我。”
一本正色的模样,让谢辞忍不住莞尔。
不过很快便忍住,主动握住她冰凉的手,“好,不撩。”
元长欢被谢辞温凉的手一握住,打了个寒蝉,下意识的想要甩开,“你松手,我不喜欢别人握着我。”
很难受,令人窒息的难受。
就宛如这双手会呼吸似的,被谢辞握住了,像是堵住了她呼吸的源泉,窒息扑面而来。
看着她骤然间苍白如纸的面色,谢辞淡色的薄唇抿了抿,从善如流的松手,“你别生气,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