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管家小心之言,谢韫梭巡着好物什,偏头瞥了他一眼,语调得意,“怎么没有动静,后日,她就会穿戴给本将看。”
修长挺拔的身影在一排放首饰的柜子里,找好东西,此时,手中正捏着一枚羊脂白玉的镯子,如水细滑,跟娘子的肌肤似的,将镯子揣进怀中,就这个了。
管家眼看着自家将军五大三粗的声音选着女子首饰,辣眼睛的同时,瞅着他手中玉镯,瞳孔瞬间放大,“使不得使不得,将军,这个镯子可是夫人的嫁妆。”
谢韫眼疾手快的闪身出了库房,理直气壮道,“有什么使不得的,夫人的嫁妆不都是留给未来儿媳妇的吗,就当提前给见面礼。”
“……”留下满脸欲哭无泪的管家,夫人要是知道将军这话,能被他气得活过来。
……
诗会当日。
赢心钦梳了个简单的流苏髻,斜插着谢韫所赠蝴蝶簪,穿了身月牙白的流苏裙,玉指一伸,“把那个火狐披风拿来。”
“郡主,您何时如此听话?当真从了大将军的意?”一边为郡主束着细带,幽竹一边问道。
顺了顺垂在身前的两个红色毛球,若不是谢韫送的,她还挺喜欢这件披风的,此时听幽竹之言,闲闲回道,“本郡主怂,不敢不从。”
“……您以为奴婢会信吗。”幽竹自小随赢心钦长大,还能不知道自家郡主的脾气,向来不怕被威胁。
赢心钦抬手捏了把幽竹的脸蛋,远远地看向门外,语调戏谑讽刺,“你们说,谢韫这个大老粗,学什么文人雅士参加诗会。”
这不是文化人参加的东西吗,谢韫这个武官是怎么得到请帖的。
“可能谢大将军深藏不露。”紫竹为赢心钦理好裙摆,“郡主,可以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