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乐安一眼扫到,也不出声解释,挑了几筷子,沾了沾碗里的料,便给永言递过去,“你要不要替你家大人试试毒。”
说话间,谢元渺已经坐下,主动去挑锅里的菜吃了,明显不是报复的那回事,永言有些好奇的接过,尝了一口,就露出了跟谢元渺一样的表情,“是挺不错。”
顾乐安就笑了,眸清如水,“其实呢,火锅最好是一帮人围着吃,才有气氛。”
谢元渺到也没那么讲究,听后道:“都坐吧。”
小玉几人互看一眼,在顾乐安不断的招手下,硬着头皮坐下了。
顾乐安快速调出蘸料来,一人发了一碗,当然也有永凤的份。
窗外刮着有些发寒的冷风,五人坐在沸腾的火锅前涮着羊肉。
“大人,我们行酒令吧。”坐在谢元渺左侧的顾乐安提议道。
谢元渺眉间没有了饭前的凝重,松散不少,冷硬的轮廓也少了几分棱角,“好啊,听说这几日你挣下不少银子啊!”
顾乐安神情一晒,挥了挥手,“毛毛雨了,也就是能多买几件衣服啦。”边说边用冷冷的目光扫过了右侧的小玉,见小玉摇头,她就又盯向了永凤。
永凤却没理她,顾乐安气气嘟了嘟唇,都相处了这么多日子了,怎么屁大点事还要向谢元渺报告啊。有没有交情啊!
小玉忙打圆场,“姑娘不是行酒令么?奴婢这就去找骰子来。”
顾乐安拉住了她,又向永凤挑了挑眉,见她没理她,她心里哼了一声,对坐在谢元渺右侧的永言道:“烦请拿过一张宣纸来。”
谢元渺书桌上就有,但是顾乐安并不想自己去拿,这些人总觉得她另怀目的,谢元渺放下的书册应该是公文,她还是避避嫌的好,所以便指使起永言来。
永言似是看了一眼谢元渺,得到示意后,才起身拿回了一张宣纸,“你拿这个做什么?”
顾乐安狡黠一笑,“行酒令都老掉牙了,一点意思都没有,不如我们换个玩。”
光看她笑的灿烂,就知不是什么好东西,谁都没出声应和。
顾乐安激将道:“怎么,你们还怕这一张纸?”她拿着纸在空中挥了挥,语气要多挑衅就有多挑衅。
我一个现代人,天天被你们排着班的欺负,轮也该轮到她反击了吧。
谢元渺没有表态,桌上其余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也都没吱声。
“输了不过是一杯酒的事,怎的,这还怕?”她接着激他们。
永言轻哼了一声,“大人,咱们就陪她玩一把,看她玩什么花样。”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顾乐安一拍桌子,把小玉也吓了一跳,她站起身,清了清嗓子,“都答应了昂,不许反悔,谁要是退出,不玩游戏,谁就是小狗。”
她不等谢元渺表态,便把钉子钉在了板上。
“谁怕谁啊。”永言也站了起来,不服气道。输了不过就是一杯酒的事么?
顾乐安心中偷笑的不行,面上却把狐狸的笑收了起来,她又清了清嗓子,才道:“我讲一下规则,以纸张为信,口口接传,接不到或不敢接者为输。”声音里满是压不住的愉悦。
说完她还偷眼瞧了瞧谢元渺的反应,他面上一片迷茫,似还没弄明白。
“怎么个口口接传法啊?”永言听得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