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伸到她的脸上,拭去滑下的泪珠。
“好好的,怎么哭了。”
顾乐安目光仍盯在他脸上,任泪珠不断滑下,才勉强压下心里忽而涌上的涩意。
“以后我们再也不要分开了。”
谢元缈眉间一蹙,似是察觉到她的不安,将她涌入怀中。
“生同衾,死同穴。”仿若宣誓一般,他的吻落在她的眉间,一路滑下,“若有来世,我们也要找到彼此。”
他拉着她的手覆上他心口,那是她给他留下的那道疤,他又覆上她心口的疤,“这便是我们的信物。”
顾乐安强忍的泪,再也憋不住,汹涌而下。
“好,若有来世,我们也要找到彼此,生生世世都要在一起。”
他的吻密集而下。
床幔已经落下,顾乐安被他拥在榻上。
他的迫切,让她一时无法呼吸,终于得以喘息时,她赶紧道:“将军不是还得去接待宾客?”
那个西域使臣,一定正闹着呢吧。
“让他们自去闹吧。”谢元缈的吻没停,手已来到她的腰间。
顾乐安蓦然一惊,赶紧拦下,小声道:“这天还没黑?”
这洞房也太早了吧,他一直不出去,外边人不就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了么?
那她还有脸在这军营混么?
她阻拦的手却被他压在了头上,吻又来到唇间。
“你里面穿这么多干嘛。”谢元缈解了半天,见里面还有一件,就哭笑不得起来。
一声裂帛声在寂静的内室响起,顾乐安身子一颤,惶惶然遮住自己。
“将军,闹洞房的好像还没来呢?”
谢元缈霸气道:“谁敢闹我洞房?”手上已经不客气的又把她的手压住了。
顾乐安又羞又急,“现在说不定窗下还有听墙角的呢。”
电视不是都这么演的么,他们这样,明天还不得被人笑死。
“以本将与夫人的武功,谁还能藏住身?”谢元缈只以为她是拖延之词。
再无可说,她只能无力的任他去了。
可是一想到明天众人的神情,她就忍不住的想哭。
这谁家的婚礼,办得这样……这样惊世骇俗啊!
他的强势把她不知游走在何处的思绪,又拉了回来。
良辰美景,时光正好。
第二日,顾乐安懵然醒来时,又是日上三竿,看着盯着她笑的灿然无知的他,她就恨得牙痒痒。
这回她面子,里子是全都没了。
让她怎么见人啊。
谢元缈拿下她蒙头的被子,“早啊,夫人。”
顾乐安有气无力道:“还早啊。”
谢元缈笑的像个餍足的野兽,“咱们早饭也可以在床上吃。”
顾乐安兜头,就把被子罩上了他,然后大喊了一声,“小玉。”
立在门旁的小玉立时进来了,手上端的是不知热了几次的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