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还能是谁?当然是顾乐安。
即使谢元缈像是个石雕似的动也动不得,那无论是谁来都不可能将他带走。
带不走,只能过来亲眼看着。
顾乐安直接就落坐于谢元缈的面前,伸手就捏向他的手腕,看起来是想要诊脉。
当她认真的诊脉时,就听到谢元缈冷冷的说,“你不应该来的。”
你?顾乐安扭头看向一边,可没有发现什么人,才望向谢元缈,“你是在和我说话?”
谢元缈垂着眼帘,盯着顾乐安的那张脸,看个不停,却没有再说话。
“别看了,被你看得心烦。”顾乐安不耐烦的说着。
她打算趁着蝠王炼制情蛊之时,好好的瞧瞧谢元缈是如何被算计的,才有可能解开他的蛊术,带着他离开。
谢元缈见顾乐安没有听他的话,就拧起了眉头,“容易被发现。”
“你真的是和我说话?”顾乐安很吃惊的扬起手,在谢元缈的面前摆了摆。
谢元缈想要将顾乐安的手拉开,但是这手不过是抬了半空,想要再向上时,就已经很嘱了。
顾乐安盯着他的动作看个不停,忽然恍然大悟的说,“这个蛊有意思,难道她不在你身边,你就只能这么迟缓?”
即使娜娜跟在谢元缈的旁边,谢元缈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不是。”谢元缈沙哑着声音,“我就是迟的。”
顾乐安本是担忧着谢元缈的情况,但听到谢元缈的话时,禁不住的笑了一声。
她定了定神,来到此处可不是与谢元缈闲聊,要办正事。
她凝神望着前方,再没有言语,而是细细的诊着。
蛊术,可不是靠诊脉就能诊出个缘故的,但是她知道谢元缈的伤势不轻。
表面上看起来是没有什么,但伤都在内里,需要好好的调理,显然留在古寨中,是调不好的。
“我大约知道了。”顾乐安低着声音,喃喃的说,“只是要怎么做,才能解决眼前这个困境呢?”
谢元缈始终看着顾乐安的脸,始终他的动作没有那么自然,但总是想要去摸摸顾乐安的脸。
他是想什么,就做了什么。
当他的手指摸向顾乐安的脖子时,顾乐安几乎是本能的避开,眼中透着防备。
“啊,那个误会。”顾乐安笑着,“这位公子,我是位大夫,看到你生病,特别的好奇,想要来探一探,也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为你医治呢?”
如果是常人,在看到眼前女子似是登徒子一般,非要缠着他,必然是要赶出去的。
现在的谢元缈做事极不容易,连随心所欲都不容易,顾乐安也没有指望他能说出个好听的话。
她只是心里有数,想着断了蛊虫,最为直接简单的法子是什么。
惟一不能确定的是,断了与母蛊的联系,娜娜必然受损,她也不在乎,但谢元缈的情况是否会好转。
顾乐安认真考虑时,没有听到谢元缈嘀咕着什么。
“你听我说。”谢元缈捏着顾乐安的下巴,迫得顾乐安不得不转头看着他,“他们,要查,放火人。”
必然要查。
顾乐安眨了眨眼,似是呆滞一般,好像是未曾听懂谢元缈之语。
“会查到你。”谢元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