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个疯子啊。
顾乐安也不会管姨娘最后的下场,与他们无关,只是觉得厌恶而已。
当他们离开以后,掌柜的重新将酒楼开张,始终是没有什么客人。
一家三口离开安宁的小镇子,来到“乱世”之中。
比他们想象中要麻烦上很多呀。
顾乐安摸了摸脸,转头看向谢元缈,说,“你能记得什么?”
“什么都不记得。”谢元缈斩钉截铁的说。
顾乐安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男人,总觉得他似乎想起某些事件,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特别……奇怪!
顾乐安转头看向前方,喃喃的说,“我一直都奇怪。”
奇怪?这有什么好奇怪的?
谢元缈伸手摸向顾乐安的头发,“你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是因为想得太多吗?
顾乐安在恍惚间,竟有一丝的迷惘,好像是因为她想得太多了一般。
“有可能吧。”她喃喃的说后,又转头看向谢元缈。
仿若是多看向谢元缈,可以让她的心神稳定一些。
谢元缈大约也看出顾乐安的小心思,往她的旁边挪了挪,“这一路上,都没有看到人。”
“我以为怎么样都会看到一些故友。”顾乐安眯着眼睛,打量着过分平静的官道,“他们走得太快,还是我们逗留得太久。”
没有看到本人,无法回答这些问题。
“走吧。”谢元缈说,“先找个落脚的地方。”
“好!”顾乐安抱了抱怀里沉甸甸的谢琅,就看见谢元缈伸出手臂,要接过谢琅。
她很自然的将谢琅交给谢元缈,就听谢琅迷迷糊糊的说,“蛊,我要学蛊。”
顾乐安迅速的看向谢元缈。
她知道谢元缈是很讨厌这样的东西,不仅仅是因为他受控,且还是因为这东西害人。
虽然在顾乐安看来,这也未必会害人,主要是看炼蛊之人。
“可以学,但不是现在。”谢元缈拍着谢琅的背,“总是要先活下来。”
他们活不下来,不是因为没有钱,而是因为没有落脚处。
好不容易再入一城,哪里还比这之前的小镇来得安稳。
这里是一片荒芜,大风一吹,都能吹起细细的黄沙,可见是有许久都不曾有人住过。
顾乐安与谢元缈的心底同时升出一片荒芜之感,同时侧过头,凝望于对方。
这才是战争后应该有的景象。
即使等到战事平稳,会有人回来,但是也未必会像从前那样繁华。
是要等上很久,才能……
“是谁?”谢元缈突然喝着。
他同时将顾乐安护在身后,单手挡住谢琅。
如果对方有武器,第一个伤的人就是谢元缈。
顾乐安没有特别的感觉,但是当谢元缈突然喝起来时,她的精神立即紧绷着,扬手就想要挡在谢元缈的前面。
他们都想要先护着对方,可是看到摇摇晃晃的东西时,忽然觉得方才的紧张,有点多余。
一块竖起来的牌匾,摇摇晃晃的往一旁侧去,倒在了地上。
这一碎,可真的是四分五裂。
顾乐安刚要松口气,却发现那门内有影,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