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明达瞥了眼张若梅,道:“张姑娘一直不想嫁人,那是因为已有心上人,但这个心上人却不是钟家的公子。”
温老夫人闻言一怔,蓦地看向脸色煞白的外孙女,惊愕地问:“若梅,你已有心上人?是哪家的公子,怎的从不跟外祖母提起过?”蒲明达戏谑一笑,继续道:“老夫人,张姑娘有心上人的事,自然不敢跟您提起,因为她觊觎一个有未婚妻的男子,还为了那个男子佯装对已故的未婚夫一往情深,这
样您就无法给她说亲,还觉得她是个深情的姑娘。”
闻言,温老夫人惊诧不已:“竟有此事?”
张若梅怒声喝止:“蒲明达,你给我住口!我心悦谁与你何干?”看着她毫无形象地朝自己吼叫,蒲明达低笑一声,说话间还不忘给温彦宸戴高帽子,只听得他道:“张姑娘,虽然你心悦谁与我无关,但温大人是个为国为民的好官,
我着实不忍心看他日后因家宅之事而搞得焦头烂额。”温老夫人也不蠢,闻言就隐约能猜出外孙女的心上人是何人了,那正是她的嫡长孙温彦宸,因为蒲明达方才还扯上永宁侯家那丫头了。她也曾惋惜地跟外孙女说过,
若彦宸那孩子没有未婚妻,就让外孙女嫁给彦宸,但外孙女还是表现出对钟修文情深意重,外孙女又怎会喜欢彦宸?
蒲明达看向温老夫人,不紧不慢地问:“老夫人,晚辈想,您已经猜出来了,张姑娘的心上人便是温大人。”
张若梅矢口否认:“你别胡说,我没有!”
温老夫人亦沉声道:“蒲公子,这种话可不能乱说,得有证据才行。”
“老夫人,晚辈此话绝无半句虚言,昨日张姑娘还当着晚辈的面承认过。”蒲明达说着,轻叹一声,继续道:“原本一个姑娘家心悦谁,我一个大男子是不该多管闲事的,但温大人是一个好官,晚辈便忍不住想要多说一句。温大人惊才绝艳、
风光霁月,张姑娘心悦温大人也正常,可张姑娘却用了卑劣的手段去对付秦姑娘,只为得到温大人,这做法实在令人不耻。”其实张若梅是否用过卑劣的手段去对付秦绾妍,他并不知晓,只是添油加醋说一点罢了。可当他说出这句话时,看到张若梅那惊惧的神情,便知自己胡乱说的竟然确
有其事。
温老夫人自然也看到外孙女的反应,心中惊诧不已,看张若梅的神情除了失望,还是失望。
她没想到外孙女竟藏得那样深,表面上佯装对钟修文深情,实则喜欢彦宸,明知彦宸已有未婚妻,不但没有放下,而且还用了卑劣的手段去对付秦家那小丫头。
真是她的好外孙女,不但会骗人,还会在知晓心上人有未婚妻的情况下,用卑鄙的手段去对付心上人的未婚妻。温老夫人失望地摇了摇头,一脸沉痛,道:“若梅,你太让我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