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
温彦宸听惯了这种话,抬眸淡淡看了他一眼,见他还想继续说,随意回了句堵住他的嘴:“孙知府乃扬州百姓之福。”
孙知府总感觉这话怪怪的,只讪讪然道:“应该的,应该的。”柳参政一直听着他们对话,并没有出声,这时才找着机会插话,问:“温大人,不知下官能帮什么忙?私盐虽是盐运司的事,但下官管着淮扬两府钱粮税收,其中盐税
占据重要收入,稽查私盐下官亦责无旁贷。”
温彦宸转眼看向柳参政,道:“柳参政重新对比近些年盐课收入,既然有私盐出现,那定会影响盐课,对比收入,整理出具体数目即可。”
柳参政连连点头:“下官等会儿回分守道衙署就着手去办。”
随后,温彦宸又与他们说了会有关私盐的问题,才将他们都打发离开。
出了江都县县衙,孙知府低声跟柳参政道:“柳大人,看来温大人是下定决心要彻查私盐一事了,听闻温大人办事能力了得,看来绝大部分盐商都要遭殃。”柳参政微微颔首,捋着胡须:“何止是盐商?”说着就看向已经上了马车的赵运使,目光慢慢变得意味深长,“出现私盐,那定是盐场疏于管理,而盐场的直接负责衙门
是盐运司,只怕是有不少官员也遭殃。”
孙知府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便看到绝尘而去的马车,这位赵运使与私盐有着直接关系,九成是逃不过了。
柳参政道:“孙知府,本官要回去稽核税收账目,就先行一步了。”
闻言,孙知府忙拱手一礼:“柳大人慢走,下官也得回去派人手稽查私盐。”
柳参政颔了颔首,说了两句勉励的话,然后转身上了自家的马车,吩咐车夫回分守道衙门。目送柳参政的马车离开,孙知府也上了自己的轿子,一路上心情颇好,稽查私盐的事若是能办好,他就能记一大功,对日后升迁也有帮助,他已在知府的官职上停滞
许久了。
那厢,县衙衙门内,温彦轩在三人离开后,疑问道:“大哥,你为何让赵运使审理那些盐商?赵运使本就与私盐有关,他若是徇私那可怎生是好?”温彦宸淡然一笑,回应道:“正是因为他与私盐有关,所以才会心虚,想要插手稽查私盐,现在让他审理盐商,他为了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定会会用尽手段让那些盐商
认罪画押。”
温彦轩听后微愣,旋即恍然大悟,心中暗自赞叹高明,难怪兄长能年纪轻轻坐到这个位置上。半晌后,温彦宸转眼看他,说了句耐人寻味的话:“二弟,恶人就让恶人去做,这才能发挥最大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