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校长的时候手里提了一小壶汾酒,还打包了两个餐盒,腆着肚子晃悠悠的走了。
安容无语的看着眼前吃得满嘴油的男人,一声不吭的用一只眼睛盯着看。
“你看着我干嘛?”正在擦嘴的安邦国冲着安容撇嘴,“瞧你那损样,跟我去B市玩玩?”
安容投以白眼,这刚上学就请假,他都无法心安理得,这话也就老安能够说的出来。
“反正你现在只有一只眼,看黑板也看不太清,医生让你不要用眼过度,你干脆趁这个机会跟我去B市玩玩吧!”
“不去!”安容一口干脆的回绝,“要去你自己去。”
“嘿,你这臭小子,那我可就真走啦?”安邦国说着就真的站了起来,拿着公文包做好了架势。
这次回来的匆忙,秘书什么都没跟上,连包都得亲自拎着了。
“走吧走吧!”安容无所谓的摆手。
安邦国见他这样子,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叮嘱道:“待会儿蒋老师会过去先照看你一段时间,你别调皮,要听蒋老师的话听见没,你蒋老师看着你死去的妈的份上对你算照顾的了,大老远的过来陪着你,你别耍小孩子脾气,然后过两天你姑就过来了,想吃什么叫你姑给你做啊!”
安邦国说着就往门口走去,回头看了眼桌上,又摸了摸口袋,见东西都拿着了放心大步的往外头走。
安容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勾着唇笑了,“这还有什么好说的,这么多年我不都是这么过来的么,难不成换了个地儿老安你就给忘啦?看来你记性不太好了,老了。”
对于安容的嘲讽和抱怨,安邦国自动忽略,回答安容的只有‘砰’地一声关门响。
特意换的VIP病房,偌大的房间里只有安容一个人四仰八叉的躺着,以及留下了满地的餐盒果屑。
安容咧开嘴笑得灿烂极了。
“至少还回来了一下,可以了,老妈死的时候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着。”
安容满足的翻了个身,拿起一旁的游戏机开始玩起来。
除了激烈的按键声,和病床前的吊瓶滴水的声音,静谧的像没有人一般,先前有多热闹,此刻就有多荒凉。
……
“惜惜,你去找佩佩玩啊?”细爷挑着担子笑眯眯的问李惜。
又问了几句李惜的身体怎么样了,才继续挑着担子往家走。
“听你七爷爷说,你是摔倒了晕过去的?以后啊,你可别自己一个人洗澡了,别逞强,你还小,那淋浴那么高,地又滑,自己一个人洗澡危险咧,等你再大一些再自己洗。”
“好,我知道了,细爷,我以后叫我妈给我洗,我妈忙就叫奶奶给我洗。”李惜听话的点头。
“好好好,那你快去玩吧,不要太晚了,等下免得还要麻烦你妈跑这么老远来叫你咧!”细爷走了一道,想了想,又转过来提醒李惜。
李惜大声应了声好,才往李佩家走。
李佩的爷爷和奶奶是挨着小儿子住的,住在李惜大娘家的旁边,也是在半山腰上,有的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