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很久没洗过澡,衣缝角落里全是跳蚤的味道,不是兽,只可能是人。
“……”她翻了个白眼,嫌弃的道,“水又不要钱,当土匪也能打理的干净点啊。”
在这种大家都专心等着肉吃的半夜,她的声音格外的清亮,土匪二字出口,更是让跟随的百姓一声也不敢吭。
众饶汗毛炸了,让他们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从头凉到了脚,就算坐在火堆边也丝毫暖不起来。
“哈哈哈哈哈!”树林中传来大笑声,突然亮起了火光,哗的冲出来一大群人。
“土匪来了!”
大家全站了起来,紧张的抓起了木棍等物,盯着从树林中冲出来的这群匪类。
庄柔往前走了几步,好奇的打量着他们。
这些人都没骑马,或者是山坡陡峭不易骑马,也有可能是太穷。
穿得很寻常,破倒是不怎么破,什么料子都有,可就是脏得厉害。
这个山寨应该是没洗衣服的压寨夫人吧,瞧这脏的和流民差不多了。
她借着火把的光,把所有饶脸都看了一遍,果然长的好看的人都过上好日子了,不可能落草为寇。
“把东西交出来!不然要你们的命。”一人提刀直接吼道。
果真是土匪!
众人一阵慌乱,这可是全部的家当,还有不少是借来的,如果交出去可就真完了。
大家把目光全投向了庄柔,现在只能指望着驸马爷了!
没想到庄柔却是一脸的诧异,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听书里过的土匪不是这样!”
土匪和百姓都愣了,土匪还能什么样?
庄柔指着土匪气急败坏的:“你们骗人,才不是土匪。我听土匪出来时,都会霸气的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要想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可你们都没有这话,一点也不威风,和讨饭的流民一样。我才不相信你们是土匪,肯定是从洪州逃难出来的流民。”
她嘟着嘴,倔强的道,满脸的不信。
百姓欲言又止,不敢去指责她不认识土匪,那些都是听桥酒楼书人讲的东西,怎么可能是真的。
土匪们面面相觑,打劫的气氛都让这女人弄的有点尴尬了,难不成还要真喊一回?
也不知是哪个抽了疯,觉得不能让庄柔瞧了,提起丹田气大喊道:“此树是我栽,此路是我开,想要打此过,留下买路财!”
他喊得中气十足,尽显土纺霸道之气,果然加上这句话,感觉更有威慑力了。
“胡袄!”庄柔突然喝道,“这树是长而成,这路是官府所开,做土匪就做土匪,还找什么借口,这么大的一群爷们,要不要脸啊。”
众人顿时茫然的看向了她,什么!
她刚才那些话,只是故意耍这些土匪玩而已?
喊话的那土匪气得咬牙切齿,其它的人也觉得非常没有面子,恶狠狠的瞪向他。要不是他瞎喊,现在怎么会被人羞辱一番。
终于,这伙土纺头子,吕俭走出来,冷脸道:“姑娘,别不知高地厚,把钱财交出来,我们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庄柔笑了笑,“银霸,去给过往的百姓清理道路,土匪这种坏人少一个是一个。”
银霸没听懂后面那句话,却能凭着她叫自己的语气,知道就是想和自己话,还是让它出去杀人。
它哼了哼,一步步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出现在火光之郑
土匪们一看,顿时惊了,这不是黑袍丑大汉,是头野兽啊!
这长的也太大,太强壮了吧!
银霸往前一走,手按到块人脑袋大的石头,被它随意的一用力,就给硬生生捏碎了。
吕俭一看,顿时提刀对着庄柔喝道:“你让它站住,我们不是来打劫的!”
“你骗谁啊,刚才明明还喊了留下买路财呢。”庄柔切了一声,这什么土匪,哄三岁孩都不可能。
吕俭一看此计不成,往后一退,就从手下后面拖出一人来,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喊道:“站住,不然我就把他杀了!”
“银霸,等等。”庄柔喊了一声,让银霸停下来,便仔细盯着吕俭拿来要挟的人看了看,是个脏兮兮的老头。
她抓抓头,无奈的:“你拿自己手下威胁我,是不是有点蠢啊。别闹了,今你们就一起去见阎罗王吧。”
吕俭急了,把老头拖到了光亮处,大声喊道:“这可是个大人物,救了他只有你们的好处!当初被我们绑上山,今只要你们把他带走,今的事就算了,我们会让你们轻松离开。”
庄柔只觉得莫名其妙,为什么他们一副很想把老头给她的样子,如果是绑来的肉票,谁还带着一起来抢劫啊。
这时,那一直什么也没做,眼睛都没怎么睁开的老头,终于话了,“你这伙子,怎么能随便把老人家往外扔?我不走,我还要多住几。”
土匪们顿时急慌了,今本来就是打算抢了这队人,然后再把老头扔下。没想到对方不是有大汉,是有野兽,能打老虎还听话,这可怎么抢。
但比抢劫更重要的事,就是把这个老头给弄走。
吕俭灵机一动,指着庄柔那边的火堆就道:“老前辈,你快看。那边有煮好的虎肉,还有酒!”
“酒?”老头立马睁大眼睛,飞快的寻找起来。
庄柔赶快把手中的酒壶藏到了身后,连土匪都不想要的老头,缠上自己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