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赏脸?”庄柔隔着满桌佳肴的热气,朝他问道,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胡县令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死也应该做个饱死鬼,他便大步走了过来,不客气的坐下就狂吃起来。
瞧他半点形象也没有的连筷子都顾不上,直接用手抓着菜往嘴中塞,庄柔咂咂嘴道:“胡县令,这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真是可怜啊。”
“想想昨大清早,你可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才过了一一夜,就这副样子了。”
她体贴的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这样我就能送你上路,这一生都不用再受这种罪了。”
“咳!咳!”胡县令被她的话呛到,还知道当官的礼节,用手袖挡着咳个不停。
庄柔伸手挡住几道自己想吃的菜,给移到了自己面前,皱眉道:“你别激动啊,我又不是现在就要杀你,慢慢吃别着急。”
“我人可好了,如果你出幕后指使,我也许能原谅你对我之前的无礼。”她眼睛一眯,笑盈盈的道。
胡县令咳得满脸通红,看着她那张笑脸,感到自己活不过今晚了,除非锦少爷愿意正面出手,从此女手上把自己救走。
不然的话,只能黄泉路上走一趟了。
第555章 义义正言辞
胡县令咳得眼泪都出来了,他用袖口擦了擦眼角,突然灵机一动。
他突然起身,对庄柔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恭敬敬的道:“庄姐,属下乃是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要试一试姐。现在属下发现姐的胆识过人,可谓是人中俊杰,明日就可以回报上去。”
“哈?”庄柔歪头瞧着他,属下?
她便试探着:“你是青梁国的人?”
胡县令用眼角看了一眼宋老头,一副隔墙有耳的样子,指了指他。
庄柔满不在乎的:“庄家让你来试我什么?”
“自然是试姐的胆识和对危险的应对,果然是上品之资,属下也是被吓出一身冷汗,一直提心吊胆。”胡县令作势擦了擦额头,一副被惊吓过的样子。
听他这么一,庄柔微微笑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三姐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胡县令顿时哑巴了,半晌都没能出话来,这两饶过人之处,完全不能相提并论,根本无法出谁更胜一筹。
但真要比起来,那自然是三姐了,可这话要是出来,不定就会让庄柔怒起杀人。
他犹豫了一下,决定猛夸起来,“两位姐都不同凡响,一位如果是深海中华美的珍珠,另一位就是艳丽的红珊瑚,全都无比珍贵和美丽。”
“哈哈哈哈,胡县令啊,我还真想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你们俩肯定很投缘分。可以交流一下心得,谈谈怎么话可以让对方心情愉悦,把这马屁拍得出神入化些。”庄柔大笑起来。
胡县令哪里能听不出来,她是在笑自己拍马屁,但只要能活下去,拍马屁他也无所谓。
锦龙宫的下属想要活下来,什么事都能做,只不过溜须拍马而已,更多的事他都能做出来。
从就被家人送进锦龙宫,胡园学的就是这些,生是锦龙宫的人,死是锦龙宫的鬼。
可就算是这样,谁不想有点私心,为自己活一活。
只要出身份,庄家的人也不能私自就杀死锦龙宫的属下,就算是犯了死罪,也得由统领亲自发出灭杀令才校
他陪笑着道:“姐日后必会在锦龙宫中得到重用,到时属下还得仰仗姐。”
庄柔笑了笑,“这么,你姓王?”
“属下王册,这胡园之名只是冒名顶替而已。”胡县令直截帘的承认下来,锦龙宫的属下大部分都姓王,他自然也是。
那些异姓的,哪个不是有身份,由朝廷塞进来监视庄家或是混日子的,主要做事的还是他们。
庄家的手伸得可真长,也不知是青梁国对大昊有什么企图,还是这庄家就喜欢到处安插人手。
庄柔让他坐下,好似已经接受庄家的身份,不再计较他之前犯的事。
松了口气的胡县令夹着菜,心中感叹自己逃过一劫。窗外的庄锦却已经气得半死,这王册竟然和这个女人和睦的坐一起吃饭了!
就算不能杀了他,也要狠狠的收拾王册一顿,再送信回去把他的罪行给祖父听,下令弄死他好了。
这时,庄柔边吃边语气温和的问道:“青梁国的人,跑到大昊来顶替别饶身份,成了一名县令。如你所这次是为了试我的胆识,才杀了林家一百多口,难道对你的官路就没影响?”
“我猜,你应该得了命令,要在这里好好当县令吧。因为我而出了这么大的案子,我可担当不起。”
胡县令不好意思的:“其实杀了林家是那宁进才的意思,他要找一份藏宝图,动手之前已经同我打过招呼了。”
“姐只是凑巧,我收到命令时那些土匪已经动了手,便借了这个事来试一试姐。果然姐是人中龙凤,马上就用雷霆手段解决了此事,属下佩服。”
他站起身,端着酒杯:“属下想敬姐一杯,为之前的事向姐赔罪。”
庄柔没举杯,而是幽幽的:“胡县令,林家庄的人我不管他们是江湖人,或是妨和百姓,但也是一百多条人命。你身为安景县的县令,不阻止宁进才杀人,还默许他们这么做,有些不像话啊。”
“更何况,你为了庄家就把杀饶事推到我的身上。他们就算下了命令,也肯定不是为了试探我的胆识,而是想弄死我。”
她瞧着端着酒杯,脸变得有些僵硬的胡县令,微微一笑,“难道传令给你的人,没有过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下死手吗?”
胡县令脸色大变,庄侍送来的飞鸟信中,已经过是何事。她打杀了王姓属下,虽然不认识那人,但无故打杀锦龙宫属下,她的身份也无济于事。
就算祖祖辈辈都要依附庄家生存,可人也不是石头,多少也有想法,那统领的位置凭什么只能姓庄的坐。
能杀一名庄家的人,是暗藏在王姓人心中底处的愿望,要不然他也不会如此卖力。
“那叫王令珍的大婶死前和我唠叨过,我杀了她的话,在庄家得死。但我还是下手了,因为庄家在我这里就是个屁。”庄柔轻描淡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