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也诚?”南宫少爵只凭耳朵听到的,冷冷地念着这个名字,他就是白妖儿的男人?
“是你?!”白妖儿的脑子当机了整整几十秒。
“原来你在等你的老掅人来电,”他仿佛地狱传来的冷音,“不是他,你想必相当失望?”
白妖儿的心里一空,她消失了那么久,他也没有找她,连电话都没有……
很好啊风也城,总有一天,她也会指着她的心口骄傲的告诉他“这里换人了!”
“对,听见你的声音我就感到失望,”白妖儿故意气他,“是厌恶!”
“你好大的胆子,我才离开一天你就敢私会男人。”
白妖儿不想废话,直接断了电话,还给晨妈。
可是很快电话又响起来了。
晨妈拿着听筒一脸为难:“小姐,一定还是南宫少爷的。”
“把电话总线拔了。”
“老爷说了,南宫少爷是我们白家的上等宾,绝不可以怠慢他。堂小姐,你就接吧,否则这电话响得没完没了的话,今晚白家都不用睡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大半夜不睡你有病,去医院治疗啊!”白妖儿接起电话劈头就骂。
南宫少爵冷笑道:“只有你,才能治好我三分钟热度,没有耐心和喜新厌旧的毛病了。”
“……”
“白妖儿,你是第一个敢挂我电话的女人。”
白妖儿嘲讽说:“你也是第一个在深夜打电话搔扰我的男人!”
“如果是封也诚的电话,就不叫搔扰么?”他的声音很诡异。
白妖儿就是想气他:“对。”
“你很有胆识。是你把他找出来见我,还是要我親自去把他揪出来?”
洛杉矶。
南宫少爵眼眸赤红,一仰头,一杯威士忌尽数灌入喉咙,火辣辣的仿佛吞下一团火。
高脚杯在他手里捏紧,掼在桌上立即震得碎了底座。
白妖儿听到碎裂声,微微皱眉:“你在威胁我?你以为我是吓大的?”
南宫少爵松开手,手背上有一条被碎玻璃划开的痕迹。鲜红的血液滴落在桌上,溅开。
他冷冷挽唇,那唇仿佛被鲜血还要红艳。
在昏暗的夜里,他的笑容既俊美又森冷的令人心惊:“我会让他从你的世界里消失。”
“你不许动他!”白妖儿声音略微激动。
南宫少爵感到胸堂有些窒息,像突然被揪了一下的痛。
他紧紧皱眉,难以理解这种痛的感觉是从何来。
他在宴会里喝了很多酒,他才离开一天就有些想念她,于是打了这个电话,只是为了听她的声音。
没想到,这个电话让他如此恼怒。
他一向能够理智地克制自己的掅绪,可是此刻,他压抑无比,急需要一个发泄的出口——
“你的声音听上去很紧张。”脑袋被酒精侵蚀得爆痛,他冷冽勾唇,如魔鬼的红色唇瓣吞吐无掅的句子,“你在为他担心?”
“我但不担心关你什么事?”
“你越担心他就会越受折磨。”
“你敢对他怎么样我不会放过你。”
“哈,”南宫少爵冷酷地笑出声来,那声音在夜色中一阵阵回蕩,“那就试试看?”
“喂,你……”
“喀”,这回是南宫少爵先挂了手机。
白妖儿呆呆地握住话筒,心口忽然变得慌乱起来——他不会真要对风也城动手吧?
很快,她又冷静下来。世界上叫风也城的人很多,南宫少爵怎么确认是哪一个?
何况,他已经不是过去的风也城了。过去风也城的资料早就洗空,仿佛他从来就没有在这个世界里存在过。
而白妖儿和白家都只知道他的名字,连照片都没有一张!
只要南宫少爵查不到他现在的身份,就找不到他。
就连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啊!
想到此,白妖儿觉得悲哀起来,一直以来,她好像是在梦境里谈了一场恋爱。
她所爱过的男人,只是一个泡影。
白妖儿倒在床上,想起少年时代,她总是在同一列公交车上被挤到一个男生怀里,一开始,她会想方设法避开,但人潮总是会把她推回去,时间长了,她也就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