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惹火我了。”罗雷浑身充满了戾气,该死,一脚踹到车身上。车皮居然都被踹得凹了一点進去,他可是出名的铁脚……
温甜心咬了下唇:“你生气了?…为什么?是我…惹你生气……”
“……”
“那我给你讲个笑话……”她口歯不清地说,“你就不气了好不好?”
罗雷挑了挑眉,她又要发挥她冷笑话的专长了?
“千手观音对维纳斯说:‘咱们来打赌吧!’ 维纳斯说:‘好啊,输了怎么办? ’”
温甜心还没说完,就自己咯咯咯地笑了一阵:“你猜,观音怎么说嘛?”
罗雷:“说。”
“千手观音说:‘输了就被对方打耳光好啦!’”
罗雷森冷的眉毛抬了下,方才的火气在顷刻间就被浇熄了。
“好笑不?”
“女人,你还是这么幼稚。”
幼稚这个词,瞬间击中了温甜心的大脑。
她想起那天的大雨滂沱,想起她被冷冷地甩出大宅之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女人,你还是这么幼稚。你以为跪着求我,能奢望我怜悯你一眼?心肠恶毒的女人不配做Bill的妈妈,给我滚。若让我再看到你,难保是你的死期。】
温甜心全身激灵了一下,酒意醒了大半,随之而醒的还有她痛苦的记忆。
想到罗雷对她的伤害越多,就越痛苦。
同时,她也想到了罗雷的阴狠可怖。
她怎么胆大包天到打电话给罗雷,还对他放肆?
慌忙挂断电话,把手机当炸弹一般扔了出去……
“怎么了?”白妖儿交叠着双腿,虽然半醉了,还是仪态万方,“不是刚刚电话打得挺开心的,怎么突然哭了?”
“妖儿,我心里难受……这里,好堵!”温甜心紧紧压住自己的胸堂。
白妖儿过去安慰:“想到不开心的事了?”
“我一想到,他冤枉我,把我赶出来……想到我跪在地上求他……他还把我踢倒……”温甜心摇着头,“他这样揪着我的头发……说了很多残忍的话……一辈子都没办法……忘记的话……”
被扔在地上的手机却震动起来。
此时罗雷阴鸷难耐。
这个女人敢莫名其妙地跑来调戏他一顿,在把他的浴火勾起的同时,挂他的电话。
很好,她越来越欠收拾了。
温甜心越想越伤心,像个孩子似得放声大哭了起来。白妖儿摇摇头,倒了一小杯威士忌递过去。
“喝这个,你就能忘记烦恼了。”
温甜心呆呆地接过来,一口饮下去,火辣辣的感觉让她不停地给嘴巴扇风。
就像一团火贯穿喉咙,吞进胃里,火烧火燎了一阵。
温甜心脑袋一晕,瞬间昏了过去。
白妖儿微微笑了,她的酒量也太差了,只可惜自己怎么喝脑袋都很清明,况且她也不想完全喝醉了,酒后失态。
昨晚南宫少爵如此欺辱她,今天,她借酒装疯,第一是想躲过屈辱,还拿到应有的那笔钱;第二,也想趁机把屈辱还给他和宁静好……
白妖儿走到露台上。
夜晚的冷风吹过来,更是吹醒了她的酒意。
她坐在摇椅上,看着雕艺的大门……
夜晚12点,那大门缓缓开启,南宫少爵的车开回来。威尔逊首先下车,为少爷打开车门,车再由司机开进车库。
南宫少爵霍然抬头,一眼就看到了露台上的白妖儿。
她拿着酒瓶晃了晃,当着他喝了一大口。
而在白妖儿的身边,横七竖八地倒在露台宽阔的扶栏上。
这些酒白妖儿当然没有全部喝完,她都倒进了马桶里了……
空瓶子是留给南宫少爵看的。
“你回来了……”白妖儿摇摇晃晃地起身,趴在扶栏上,几个瓶子被她扫落得跌下来。
而白妖儿身体也不稳,头重脚轻,猛地就要朝下面坠。
南宫少爵猛然低吼:“别动。”
“白小姐,你千万小心!”威尔逊也是惊出一身冷汗。
白妖儿挣扎了一下,又站直了:“我没事,你以为我会掉下去吗……我…偏不如你意……”
南宫少爵暗眸:“别再乱动,我马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