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捏住了手指：“我越讨好你，你反而越讨厌我。”

南宫少爵俊脸绷紧。

“所以我就在想，是不是没有我在身边干扰你，你会活得更轻松？”

“……”

“这些天，我过得很开心。不过又很惶恐，每天都患得患失，怕这样的幸福睁开眼就不见了。”

南宫少爵只要对她稍嫌冷淡，她就会紧张……

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哪里又做错了？

她也过得很不轻松。

南宫少爵的目光狠狠地盯着她。

“你就撇开我，去做你想要做的事吧。”白妖儿深深地吸了口气，终于放开，“你的计划里本来没有我，是我一直强行挤进来的。不是么？”

空间里很安静。

白妖儿又转回脸看着他：“怎么不说话？看着我你难受，跟我说话你也难受？”

心里深深地发出一声叹息。

她自以为是的为南宫少爵着想，原来都是他的烦恼；

她竭尽全力的讨好，原来都是让他反感的……

她也觉得这样好累了。他的想法她从来就没有猜透过。

“你走吧，放心，我以后不会打电话和发信息烦你了。”

南宫少爵只是沉默地坐在那里，不动，不说话，亦不走。

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还是在等我走？”白妖儿皱着眉，等了好一会儿，他依然没动静。

她起身拿起自己的衣服走进卫生间。

正把掅趣服换掉，门锁蓦然一拧，打开了。

白妖儿拉上拉链，从镜子里看到南宫少爵的脸。

他沉默地走过来，用力从身后抱住她——

“怎么了？”

“我连在乎的资格都没有？”他嗓音黯哑得不行。

白妖儿心一紧：“什么？”

“还说你不期待孩子！我和他之间，你毫不犹豫选了孩子！”

白妖儿用力叹了口气：“南宫少爵，你是无可取代的。”

南宫少爵的手臂紧紧抱着她。

她淡笑起来：“你这醋根本吃得毫无缘由。”

“我只知道，任何选择你都会KO掉我。”

“被KO掉的是我！”

白妖儿的手叠在他的手掌上，继续说道——

“我以为让你活着是对你好，所以一直緾着你，想让你去做手术；”

“可是你想报仇……你不想活！你觉得这样是你想要的人生，好，我也同意。”

“只希望在你离开前，给你一些美好。让你活着的时候不留遗憾，多感受一些温掅。”

南宫少爵将她的身体扳过来，红眸紧紧盯着她。

“我重要？”

“当然，你最重要……我们发生过这么多，你还不了解你对我来说最重要？”

南宫少爵不确定的目光盯着她：“你刚刚轻易就说出分手。”

“我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离开你，给你空间。”

南宫少爵抱着她：“我尽量。”

“什么？”他的话她怎么越来越听不明白了？

“我说——我尽量容忍第三者的存在。”

白妖儿终于明白他口里的第三者是谁，忍不住哑然失笑。

“同失去你相比，我选择容忍他！”他咬牙切歯。

“你何必跟一个胎儿过意不去？”

“白妖儿，我该死的在意！”

“要我怎样做，你才能不在意？”

“没有办法！”他只有努力说服自己，这是他的难关。

白妖儿抚摸着他的面颊：“你为什么这么喜欢为难自己？”

“因为我爱你……”

“那如果，这个孩子是你的呢？”白妖儿睁着明亮的眼睛，“我们假设他是你的孩子，是个男孩，你还会这么介意吗？”

“看你的表现。”

“我的表现？如果我很爱这个孩子？”

“介意。”

“……”

好吧，连自己的种都介意，更何况是司天麟的。

白妖儿大概知道南宫少爵介意的重点是孩子的性别……其次才是孩子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