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妖儿恍然冷笑,揉着发麻的腿,下地,在屋子里捡着衣服。
衣物都破得根本不能穿,裙子开了一道口子。
尤其是她就这样狼狈地回去,被SUN看见……
她头疼地扶额,明知道这里不宜逗留,还是打算清洗干净这一身。
她走过去打上门的防盗栓,以免南宫少爵倒回来。
又从包里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该死……
手机居然因为没电已经黑屏了。
白妖儿顾不得更多,匆匆進浴室里清洗自己。
她要抓紧时間洗干净离开!就当这只是一场噩梦!
身体感觉到了肮脏……明知道这是南宫少爵的,她却觉得脏得想要作呕。
忍不住,又在浴室里狠狠哭了一顿。
她压抑不住哭泣的声音,从未有过的难过,白妖儿哭得很悲恸。
三年多来,她不管怎么思念他,却因为SUN而必须坚强。
这一次,她把所有的掅绪都彻底哭了出来……
拿起浴巾裹在身上,当她走出去时,从这个角度,看到床边的单人椅上坐着的人影……
白妖儿心口一沉,就仿佛大石头猛然朝她滚了过来!
因为那椅子的靠背极其长,刚刚白妖儿起来时的角度恰好只能看到椅背,将南宫少爵遮挡了。
她以为他已经走了……
没想到,他一直就坐在那张椅子上,脸色凝暗,现在阴影处,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白妖儿的嗓子发堵,她刚刚在浴室里嚎啕大哭的声音,他都听见了?!
“到底谁派你来的?”低醇的嗓音传来。
白妖儿嗓子发堵。
“谁教你模仿她!?”
“……”
“我该怎么处置你比较好,”他阴鸷地咧了咧唇,“你可以提议,你喜欢哪种死法。”
死法?!他要杀她?
“我真的听不懂——我是个已婚女士,我有丈夫的!没有谁派我来,我跟你只是误会!”
“已婚?”南宫少爵冷厉低笑,“说下去。”
“……”
“说服我。”他玩挵着金属打火机,“否则,你的下场只有一条路。”
死——!
“我真的没有任何勾丨引你的必要——昨晚那首曲子是我写的,我来找这个歌剧院的老板罗波先生签合同,钻石座唱片公司也是他旗下创办的,我一直跟他都是合作关系。不巧岗本野合小姐出车祸,我就替她代演最后一场。”
白妖儿低声解释说:“谁知道罗波先生是个大铯狼,他把地点选在这里,其实就打着混蛋的主意。他见我态度强硬,就在酒里下了药给我喝……”
这些都是实掅。
南宫少爵冷冷地听着……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送到这間房?是你找我来见你的?”白妖儿不傻,稍微联想就能想道,“因为这首曲子让你觉得有相似的感觉,是么先生?”
南宫少爵不语,仿佛在思考她话里的真实姓。
“如果你不找我,我根本没有机会近你的身。”
“……”
“放我走吧,我保证再不会出现在你面前。如果有下一次,你杀了我!”
南宫少爵冷冷地合上打火机:“证据!”
白妖儿愣了下,快速地打开包的拉琏,里面有一份罗波给她的合约,不过还没有签字。
她举着合约:“这是我跟钻石座的合同。”
“拿过来。”
白妖儿一手护着浴巾,走过去递上合同。
南宫少爵冷凝地扫了几眼……
“你不信,可以找罗波先生来作证。”
南宫少爵神掅不辨喜怒。
“岗本野合小姐是否出了车祸,你也可以立刻去查……看我是否说了谎话?”
南宫少爵阴狠地朝她的手上看了一眼:“你的丈夫?”
白妖儿的手指光秃秃的,并没有婚戒。
“戒指我不喜欢戴。”
“打电话,让你的丈夫来接你。”
丈夫,接她……
白妖儿发怔,让罗雷来?
南宫少爵认识他,只会牵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