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不是期望我痛苦得活不下去,期望我家离子散?”温甜心呵呵笑着,“那你一定要失望了,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
“我不会跟季子昂离婚,不管他怎么对我,我爱他,所以不离婚!”
温甜心是在激他,还是在激自己?
为什么看到罗雷愤怒,她那么开心……
身体被他攥过去,他恨得要掐死她……
胸口的伤口不深,鲜血流着蹭到他的胸膛上。
“罗雷,别告诉我你嫉妒了?不管他做什么我都爱他,包容他……对他不离不弃,”温甜心挣扎着,想要横亘彼此的距离,“而你,靠近我都觉得恶心!”
她的话像利剑一样刺着他……
罗雷想把她掐死了抛荒弃野!
他的手指忍不住发力……
温甜心的喉咙一阵紧缩,脸立马变成酱红色,她连挣扎的心掅都没有,闭上眼。
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她都积极向阳。
而不像现在,觉得活着如此无望。
“宁死也不让我碰你,决心很大。”手指蓦然一松,罗雷站直身子,既具有深意地盯她一眼。
温甜心,这是你逼我的……
“那我倒想看看,你对他的爱,能包容到什么程度。”
“咳咳……”温甜心重重地喘气。
罗雷走到床边,快速地套上褲子,整理着装。
他的衬衣被穿到了她身上,他直接将西装外套穿在光倮的上身,敞开的西服露出黝黑胸膛。
他又收拾了手槍,手表,从床底下拉出了置放人皮面具的箱子。
等温甜心回过神,只听到大门关上的声音。
罗雷就这样走了……
她有些不敢置信,呆呆地蜷缩着脚,鲜血沾红了男士的条纹衬衣,她怀抱着膝盖,目光有些呆滞。
过了好久,她才如梦初醒,恍然起身。
加长房车里。
罗雷用纸巾拭去胸膛上的血渍,打开超薄笔记本,看着上面的资料。
他的眼眸狭长地眯了眯,似乎在考虑,要不要一击即中……
而温甜心遭受到这些,会不会真的崩溃?
……
季家。
温甜心蜷缩在大床上,昏昏沉沉,整个人在噩梦中痉挛。
她在酒店的时候打电话给服务员,让她去帮忙买了衣服,然后温甜心稍微整理了下自己,临走前不忘戴回贞丨洁带,坐的士回来了。
佣人看到她的时候都被吓到了,温甜心整张脸煞白的……
她胸口上的伤不知道去哪处理,透过衣服出来一抹红。
回到季家就招了医生……
她脸颊上有巴掌肿痕,胸口被踢踹过,伤到了肌肉,还被刺了一刀。
脑袋被撞破了,不严重,一小块皮……
检查了下全身都是皮外伤后,温甜心让医生随便包扎了下,服药就睡了。
一觉睡到傍晚,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
温甜心惊悚地睁开眼——
奢华的宫廷式窗幔,蜡烛形状的暖色吊灯,桌上的西洋瓶里揷满了美丽的玫瑰花。
温甜心松了口气,这是季家,她已经回来了。
一个身影坐在床边。
温甜心对上季子昂的目光。
他头上缠了一圈的绷带,额头上还贴了纱布……看起来好像是真的车祸时撞到挡风玻璃所致。
“醒了?又做噩梦?”
他伸手就要来抚摸她的额头,被温甜心触到病菌般弹开:“你在这里做什么,你走——!”
季子昂扬了下眉:“知道这次我去瑛国带什么回来了?”
“我叫你出去!”
“玉枕。”季子昂紧紧地盯着她,“玉有辟邪安息的作用,以后你会每天好眠,不再做噩梦。”
温甜心经常噩梦连天,休息得很差,整个人就日益消瘦下来。
季子昂让厨子每天给她做食补调理,没起到太大作用……而她不喜欢吃中药,嫌味道苦。
季子昂调查到这个玉枕在瑛国的拍卖馆,据说能遏制噩梦,驱散辟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