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速度太快了,刀刃割到她的肌肤——
还好司天麟及时反映过来,将她的手带走。
锋利的刀刃在她的肌肤上划了一下,鲜血流出来。
司天麟的瞳孔猛然一缩:“你竟然真的敢!”
白妖儿闷声:“这不是你想看到的吗?你因我失去的手,本来就要还给你!”
白妖儿又快速落刀——
司天麟突然抬起和她相铐的那只手,挡住了刀刃。
他是手掌直面握住的姿势,军刀立即将他的手划破。
他的手就像抓着一把鲜血,流得很迅速……
说实话,失忆后的司天麟行为很琢磨不透。
白妖儿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她唯有做好真的伤害自己的准备。
但不管司天麟变成怎样,她冥冥之中很笃定,他绝不会让她失去右手。
所以白妖儿要演一场戏——
为了逼真,或许会见血!
否则怎么会骗过司天麟?
如果南宫少爵知道她的“方法”,绝不可能答应!他不会允许她伤害自己一根头发。
对南宫少爵来说,她肯定不能理解白妖儿的方式——
为什么要靠折磨她去换得钥匙,而不是折磨司天麟?
换而言之,“白妖儿宁愿伤害自己也舍不得伤害司天麟”,南宫少爵会更生气吧。
事实上,一切都按照白妖儿的设想進行……
唯一的偏差是,她没想到司天麟会来拿刀。
她的手心里有汗,她已经做好刚刚那一刀切在自己手骨上的准备了。
“司天麟,你放手!”
司天麟眼神里滑过巨大的黯然:“为了跟我分开,你宁愿切掉自己的手?”
“是,”白妖儿回道,“我一分钟也忍不下去了,再这样下去,我会把自己逼疯!”
“……”
“司天麟,你是在报复南宫少爵,还是在报复我?”白妖儿苦笑,“是我把你害成这个样子,你应该对着我来,我怎么样都是罪有应得……”
司天麟的脸上是大病初愈的苍白:“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白妖儿的心用力一揪……
“你就是在逼我!”
白妖儿长长的睫毛颤了下:“不是!”
“我明知道你在演戏。”
“……”
“怎么办,”他勾唇笑着,“我还是被吓到了。”
“……”白妖儿的身体一阵一阵的冰冷,喉头好像被卡住了,说不出话。
“如果我的手是被你砍的,我怎么会报复你。”司天麟的眼中有雾气。
如果是别人砍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放手,刀很锋利!你流好多血!”白妖儿想要抽出军刀,可是司天麟捏得很紧。
她根本不敢用力,血流得她的手都是,触目惊心。
司天麟紧紧地盯着她:“你赢了,钥匙是我送你的紫水晶链……”
白妖儿诧然抬头,就是在那个宴会里,他掏出来给她的盒子?可是她并没有收啊。
而且后来南宫少爵搜过他的身子,也没看到那条链子。
白妖儿懊恼,她怎么忘了呢……她早应该有所想到。
只是她也和南宫少爵一样,把事掅想得太复杂——认为司天麟不可能把钥匙随身携带。
“是不是关于我的事,你都没有放在心上?”他不知道是不是失血过多,脸色越发的苍白。
他一直在等她自己记起来么?
白妖儿心口微沉:“那链子不在你身上。”
“在楼下的壁炉里。”
大概是当时交战的时候,司天麟扔到壁炉藏起来了。
白妖儿嘴巴张合几下,不知道该说什么,血顺着两人的手臂流着,很诡异又带着血腥的唯美场面。
司天麟腹部受伤,本来就失血过多……
现在又流这么多血,白妖儿很怕他出事:
“放手,你的手受伤了……”
司天麟终于松手,白妖儿小心地将军刀扔开,看到司天麟的伤口惊得倒抽口冷气。
“你别动,我马上让佣人叫医生……”
伤口很深。
但好在没有伤到骨头,那就不算严重。
医生虽然及时给司天麟止血包扎,但他还是因为失血过多而晕厥了。
佣人按照白妖儿的吩咐在楼下的壁炉里找到了礼物盒,紫水晶的项坠是一枚星星,嵌入手铐的钥匙孔里刚好匹配,再轻易地旋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