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她瞅准了空隙伸出手去拿奶瓶……
“儿子,这么热还不能喝,要放凉,我教你一套办法……”
温甜心小心翼翼靠近,一只手突然伸过来。
温甜心只觉得胸口一痛,整个人被推出很远,狼狈地摔在地上。
“Bill?”
“我最后说一遍,滚。”琉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眸里有淡然的漠视,“你再干扰我,别怪我不客气了。”
温甜心的嘴唇动了动,眼泪迷上眼。
“你怎么能推妈妈?”白妖儿终于坐不住,愤然起身,“她怀着宝宝,你知道你推她的后果?”
“呵。”琉野冷笑一声,嘴角却纹丝未动。
他的眼瞳里雪花更强,像有一股漩涡在流转。
“那也是她活该……”
多么冷酷无掅的话。
温甜心的泪水没有控制住,万箭穿心的痛。
“为什么Bill那么恨妈妈了?你爸爸讨厌我,你也讨厌我?”
“我没有爸爸!”他冷静万分地说,“从此以后,也没有妈妈。”
白妖儿的手心发痒,忍住愤怒,走过去扶起温甜心:“你还好吧?有没有事?现在就叫医生给你看看?”
她知道现在她再干涉母子两的事,只会让掅况更糟。
温甜心摇摇头:“应该没事吧……”
“不行,立刻叫医生给你看看。”
“我没关系,倒是Bill在发烧,他的点滴还没打完。”
Bill抱起婴儿床丄的小狼,转身就要朝房间门口走去。
“站住,你去哪?”
Bill恍若未闻,单薄的身子走着,苍白的脸泛着不健康的潮红。
“你们拦住他!”温甜心命令候在门口的佣人。
Bill抬眸森森盯着她:“你不走,我走。”
温甜心的心塞了一下:“好好,你不想看到我,我现在走就是了……那你,要继续打针吃药,不要乱跑。外面很冷。”
“……”
“Bill,不管你多恨妈妈……妈妈都不怪你,妈妈最爱你。”温甜心努力微笑道,“我只希望你不要活在嫉恨里,希望你不要伤害自己。”
“走。”
“这就走,妖儿……我们走吧。”
不涉世事的小狼已经捧着奶瓶,咕噜咕噜喝了半瓶牛奶,这下打了个饱嗝长长地舒气。
看着白妖儿和温甜心离开,她眨了眨大眼睛,示威姓地伸出舌头弹了弹。
白妖儿蹩眉……
只有小孩子才会卷着舌头上下动来动去的,以示调皮。
狼也有这么智能了?
门在两个女人身后重重地关上,沉寂的,宛如身后就是一座坟墓。
温甜心的身体有些无力:“妖儿……他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白妖儿深深皱着眉:“为什么他会这么恨你?”
温甜心难受地说:“大概是因为这个孩子吧。”
“……”
“之前他虽然也对我很冷漠,但从来不对我说重话。”温甜心嘴角勾起一抹无奈,“我跟罗雷在一起消失了这么久,对他不闻不问,回来还有了罗雷的孩子,他很生气。”
白妖儿忽然有点明白了……
Bill是把温甜心跟罗雷看做一体了。
############################
【下午6时许,一个戴着银色面具的无名男子持槍抢劫运钞车……并且用喷雾器在运钞车上喷射字体……更令人称奇的是,最后该名男子一毛钱未拿,徒手离开现场……】
吃过晚饭后,白妖儿坐在沙发上陪着温甜心,无聊地看着电视。
节目一个个按着,在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白妖儿蓦然停顿……
只见电视里戴着银色面具的高大男人,穿着黑色的风衣,皮手套,身形跟南宫少爵如出一辙!
季子昂去了F国后,到现在还没给出消息。
温甜心沉溺在Bill的失落中……
白妖儿除了焦虑之外,只好陪着温甜心。
“怎么了?”感觉到妖儿脸色不对,温甜心从难过中抽离。
白妖儿无法置信地盯着电视机说——
“我刚刚看到南宫少爵了。”
“不会吧!?他不是被警丨察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