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遭受的苦楚，本来就是她肆意妄为的后果，她活该承受的。

白妖儿握紧了南宫少爵的手：“你以前跟我说家族里有残酷的优胜劣汰制度……”

“那时候我信了那一套官方的谎言！”

他之前没有调查，就以为梵妮死的真相，那些侧室死的真相，都是因为被淘汰了。

“难怪南宫龙樱跟你没有血缘关系……”白妖儿喃喃着，“后来你怎么知道了？”

“调查JANE的死因，把这些成年旧事给查了出来。”南宫少爵脸色木然。

“什么时候知道的？”

南宫少爵蹩起眉，一只手梳理着她的长发：“一年前。”

他也没有知道太久时间……

“所以，JANE的死真的跟你妈妈没关系的，对么？”白妖儿安抚地问，“她不是杀害JANE小姐的凶手……”

“你不是已经验证了？”

“嗯，钢琴曲根本不能杀丨人。”

如果JANE小姐当初没有被梵妮杀死，那她是怎么死的？或者，她根本没有死？

白妖儿扬起长睫：“难怪南宫老爷活着，他是不是还以为JANE小姐没死？”

“……”

“不，他应该也不确定，只是他一方面希望JANE没死。”

南宫少爵的脸色变差，厌恶地说：“他怎么想，跟我没关系！”

“我知道啊，我只是一直好奇……他那么爱JANE，为什么JAEN死了后，他没有跟着殉掅？”

这不合逻辑啊。

南宫少爵脸色别开：“我记得司天麟以前带你去过。”

“嗯？”

“JANE的墓地，你忘了？”

白妖儿想起来了，那应该是她第一次见到JANE小姐，就很惊奇，她为什么跟JANE长得如此之像……

墓地有机关，当时她被带着下了墓地。

然后，见到一个密闭的奢华的起居室，公主床，试衣镜，公主衣架……

在墙上，还有JANE小姐的画像。

白妖儿还想起她看到过一个水晶棺——

可是，棺材是空的。

白妖儿当初就很好奇了，不过在墓地里，感觉很不好，什么她都没有认真去看过，哪想得了那么多？

现在回想起来，她才蓦然惊醒问：“那个墓地是空的。”

南宫少爵嘴角勾起一抹残肆：“后来我派人下过墓地，里面的确是空的。”

“……”

“确切地说，早在很多年前，那就是一个空墓地。”

“很多年前？你的意思是——？”

南宫少爵降开玻璃，看着车窗外的星空，淡漠地说：“当年具体是什么掅况，我不知道。不过我从调查出来的结果得知，JANE在下葬的一个星期后，墓地就被老头子挖开过。”

“挖开过？”

“他的姓格一向多疑，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

“JANE死了，葬礼他都没资格被邀请参加。墓地是他私自派人去挖掘的，后来他又親自派人修改过。”

可以想象，司老爷当时跟南宫老爷是死对敌……

妻子死了，怎么可能让南宫老爷去哀悼？

最心爱的女人死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南宫老爷一气之下，就把坟墓凿了，结果看到的是一幅空棺。

他怀疑JANE没有死，这么多年来，独守空城……孤独地活着。

“那JANE到底死了没有？”

“不知道。”

这么多年，如果她没死，怎么会一点音讯都没有？如果死了……那她的墓地怎么是空的？

南宫风烈也拥有着一样的疑惑，带着这个虚无缥缈的幻想，他活到了现在。

他一直在等，等JANE还活着。

等一个不可能的奇迹。

白妖儿摇头，不可思议地说：“难怪我上次听维克说……南宫老爷很注重养生，特别怕自己衰老。”

“……”

“他严格要求自己各方面的健康，想保持过去的样子。我见过南宫老爷过去的画像，相差真的不大……如果没有人告诉我他的年纪的话，看上去跟二十多年前油画里的他差不多。”

甚至穿衣风格，发型，品味，全都如出一辙……

“我以前觉得他是一个姓格很古怪的老人——他的城堡里，居然还用着最老式的电话机，沙发，家具。他的穿着也总是上个世纪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