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她与我哥失踪有关系。果然不出我所料。不过话说回来,我已经确定了戚玲和这件事情有关系,那么又是谁要与我作对呢?文物界的人都明白我与文物界老大老二的关系,就算是对我有意见可谁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与我交锋呢?这只能说明,这个假戚玲,一定是那个盯着我很久的人派来的。
除了姓方的,还有谁呢?
方德祺这个老家伙怕是坐不住了,看着自己的儿子就那样死在了墓里头,白发人送黑发人,又看着我平安无事地从蜓北回来,心里铁定不好受。况且,我手里还握着一个重要的把柄——当年,就是他亲手杀了老周子。
这么大的冤假错案,如果现在被重炒了,方家怕是要断后了。当年那件事情,如果要还清的话,可不是死那么简单的事情。
在我准备下墓之前,方德祺就曾想在晚上暗杀我,可是那一次有白虎团的人在,所以他派来的人也就仅仅是伤了我而已,没有杀掉我。有第一次,必有第二次;他一定认为是我在墓里杀了方衷洺,所以才会这么急的。不过这次方德祺可没用那么蠢的办法,直接在夜晚的时候派一个蒙面杀手来取我性命,而是先从我身边的人下手,一点一点地把我套进去。
这个方德祺从来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我的长辈就被他坑过一次。这么多年来,他被关在监狱里,筹划了这么久,做事情肯定是有所打算的。不像他儿子,冲动,鲁莽,以至于在墓中丢了性命。
方德祺可谓是恨透了我,才会这样做的。不过我倒想看看,在这样的社会里,他势单力薄,究竟能做些什么。
我把事情的原委都告诉了二山胖,二山胖狠拍桌,怒道:“这个姓方的老贼,怎么藏了这么多年他娘的都不死哩!他既是成心要与你为敌,我觉着你得小心点。”
我便提议道:“我要去四块玉。”
“三爷,你现在去太冒险了。你既然都知道了事情和方家有关,又为何要按照他们的想法把自己搭进去呢?你这个时候去四块玉,这不明摆着送死么?说不定,你哥留下的那个U盘还有那封信,都是他策划的呢!”二山胖急得火烧眉毛。
我道:“那倒不会。表哥的字迹我是绝对不会认错的,他那个U盘也是加密了的,密码只有我们俩知道,不会有第三者知道。至少我现在能确定的是,表哥是真的出事了。四块玉我去定了,哪怕那个地方真的是个阴谋。再说,你不是说要会会那位老神医嘛?”
“也对,”他托着下巴道,“是我多虑了。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倒不至于有什么大危险。”
话音未落,我的手机便响了。我从兜里摸出手机,一看,是陌蓝墨。这个家伙已经好些天没联系我了,我想他肯定是在忙什么。
“喂?怎么了,有事吗?”我问。
“没事,就问问你,有什么行动。”他冷冷地道。
“我能有什么行动啊?”我苦笑。
“四块玉。”
……
我一个激灵坐直了,愕然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好像没告诉你这事儿啊……”
我心中充满了疑惑。我本来不想把蓝墨牵扯进来的,所以我才隐瞒了表哥失踪的事情;可不曾料想,他竟知道这件事的细节。
“我怎么知道的,不重要,”他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关键是,你要去四块玉,我也要跟着。”
虽然我不同意他插手这件事,但是不论怎样我都拗不过他。他的一句话就可以抵过我的千言万语,如今看来,我的劝说看起来实在也没有多大意义。有些事一旦他决定了,谁也改变不了。
也罢,多一个帮手在身旁,也不算坏事。
从这儿做火车去罗州,大概要一两天。本来我是想着要飞过去的,但是想来还是算了。一来,飞机票贵,没那个资本;这二来呢,搭个飞机去,动静太大了,我怕打草惊蛇,让文物界的那些人动歪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