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啊。”
冯佩媛不明情况道:“这孩子出嫁,我给她准备了产业,结果怎么说也不肯要,我还想到时候就直接交给孟岣帮忙打理呢。”
“孟岣的舅母嫌弃徐家没给施宜初嫁妆,最后不欢而散了。”
温酒实事求是的说,也没添油加醋什么。
她话顿,又问表情变得复杂的婆婆:“妈,您真觉得孟岣这人好吗?”
冯佩媛认真道:“我们这一辈都是从年轻时走过来的,他啊,看宜初的眼神是对的。”
温酒白皙的手捧着茶,低头喝完,便不再说话。
她问起了小豆芽,冯佩媛一提孙女,表情柔了几分:“轻微过敏把我们家小丫头吓坏了,我让张妈陪着她在房间里睡一会呢,怕她做噩梦。”
“小豆芽胆子小。”
“女孩子很正常,等她睡醒来,让卿寒来接吧。”
冯佩媛这样的安排,温酒没什么意见。
不过等到了九点多,徐卿寒刚应酬结束,因为一身烟酒味不方便过来,正回别墅换身干净的西装时,温酒待在徐家里,先接到了施宜初的电话。
冯佩媛已经上楼陪小豆芽,她独自坐在客厅看电视,接了电话,也没出声。
直到电话那方传来的是护士的声音:“请问你是施宜初女士的家属吗,她在医院里,麻烦你过来一趟。”
温酒皱眉,甚至都怀疑自己幻听了。
施宜初在医院,电话联系人怎么是她?
“是出什么事了?”
护士直接说:“施宜初女士自杀未遂,你是家属就过来一趟吧。”
“……”
自杀未遂。
这四个字,让温酒挂完电话,脑门都大。
她看了眼时间,心里盘算着,现在要是惊动冯佩媛,估计听到施宜初自杀,都会被刺激得高血压犯。
而她也没孟岣的联系方式,总不能叫徐卿寒别来接女儿了,去医院看看。
温酒直接推翻了最后一个,她跟厨房里忙碌的保姆说了声出门的事,等会冯佩媛下楼问起时,也好歹有人说一声。
九点四十分,温酒开着车前往施宜初所在的那家市中心医院。
路上,她抽空给徐卿寒打了一通电话。
男人洗好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西装刚出门,听到她去医院,便说:“我过来。”
“你那位养妹又不是第一次自杀未遂了,我能搞定。”温酒可没忘记前几年,有一次施宜初自杀未遂后,她和徐卿寒在医院碰见孟岣的事。
显然施宜初一不顺心,就喜欢闹着出。
只是这次找她过去,有些新奇。
徐卿寒见她坚持,也知道温酒醋劲大,就没有强行要过来一趟,而是沉声叮嘱道:“你要有麻烦就打电话给我。”
“知道了。”温酒挂了电话,正好到医院了。
她停好车,坐电梯直达四楼的医务室,一出现,就被护士催着去缴费用,等手续办下来,温酒回到医生的办公室,也看见施宜初静静地坐在椅子上,身上的裙子还滴着水,头发也是。
温酒瞪起了漂亮的眼睛,直接问:“你去跳河了?”
施宜初低垂着头,脸色惨白一片。
护士给她递上毛巾,也没擦。
温酒语气很不好:“我大晚上不是过来看你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钱也交了,你要没事,就站起来跟我走。”
施宜初终于抬起头,她可能是落水时额头被磕到,医生已经包扎过,缠着一圈纱布,看起来活生生像个病患晚期的人,加上唇瓣还没点血色。
见温酒这样鲜活的发脾气,她情绪异常平静解释:“我不想找你过来,但是医院非要来一个人,才肯让我走。”
施宜初这副半死不活的模样,温酒看了也能理解医生的担忧。
刚被救起,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离开,搞不好一出医院,又会去寻死。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从医生办公室出来,走进电梯时,施宜初突然说:“我想去天台看看夜景。”
温酒正拿着手机给徐卿寒报平安,头也不抬道:“别作死。”
施宜初表情苍白,却不管不顾伸手按了顶楼的电梯键。
作者有话要说:施宜初要下线了……
等这几天交代完温酒的事业,月底吧,就开始写贺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