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得点了点头,道:“跟杜镇长认识,有幸得到他的指点,所以就赚了点儿小钱。”
姬玉道:“只怕不只是指点那么简单吧?听说上次紫荆村干旱,他不惜得罪镇里的书记,强行把三丹江的工业用水调到农田来用,这岂只是一点儿小关系就能做的到的?”
姬玉的话说的不温不火,但是让冯刚听的心里极不舒服,敢情这贱货就是这样故意针对自己的,说一些难听的话?他奶奶的,不对眼就是不对眼,你看老子不爽,老子也看你不爽!
冯刚心中有些怒气,看着姬玉这样咄咄逼人,冯刚准备狠狠的反击她一次!
冯刚的目光在姬玉的鼓鼓胸脯上巡逡了一圈,摸了摸鼻子,道:“村长啊,我跟杜镇长之间也只是一点点的交情,不过那点点交情怎么也赶不上村长您和陶副镇长之间那深厚的友谊啊。哈哈,姬村长,你说是吧?”
冯刚说话的时候特意的把“副”和“深”“厚”这样的字眼加重了语气,其意思自然不言而喻。
姬玉也不生气,依然一脸微笑,没有多说什么。
冯刚把手里的东西摆放在堂屋的桌上,目前在旁边那个略显憔悴的宋玉婷,看她的时候发现她的目光有些躲闪,心中不由暗暗奇怪。
难道玉婷姐有什么难言的苦衷,被姬玉这个女人给控制住了?
不管怎么说,玉婷姐可是姬玉的师娘啊。
知道姬玉是个高手,冯刚也不便多说什么,而且二人一个照面,就唇枪舌箭,互不相让,在这里多呆下去也是自找没趣,再跟姬玉说了两句,转身就离开了。
出门之时,还不忘回头再瞟上姬玉的倩影两眼,奶奶个球的,你胸大屁股大就了不起啊,最终还不都是给男人搞的?
草,牛气个啥嘛,妈的,终有一天老子就让你乖乖爬到老子面前还求我搞你的。
冯刚现在是对姬玉痛恨到了极点,心想本属于自己的村长之位活生生的被这个女人给抢走了,而且师娘还受了重伤,师父生死未卜,全部都跟这个贱货有关系。
宋玉婷看着冯刚大摇大摆的离去后,这才走到姬玉的旁边,隐隐有些担忧地道:“小玉,他走了。”
姬玉那欺霜赛雪的脸颊上浮出一丝冷笑:“师娘,这小子不简单,在你们村儿应该也算个人物吧?”
宋玉婷微微颔首,脑海里情不自禁的浮想出以前跟冯刚在一起的种种事情,好些日子俩人没有在一起做一做那种愉快的事情,但想到表哥尚是命悬一线,还是强行的压制住心底的那一丝渴望,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地道:“他一直在村子里都比较风光,前段时间收花生,近段时间办养鸡场,还承包桔子树都赚了不少钱,现在都在建房子啦呢。”
姬玉扫了宋玉婷一眼,问道:“师娘,你表哥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
“嗯,好多了。”宋玉婷点了点头,“小玉,你说他什么时候可以走出来?”
姬玉道:“暂时他的身份比较特殊,又是隔壁村的人,你们村应该有人认识他吧?他要出来了,被人看到,可就危险了。”
姬玉叹息一声:“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相信那个庸医的,你就不怕他举报?”
宋玉婷涨红了脸道:“我也是没办法啊,表哥伤的那么重,我对别的医生又不熟,就只能找他帮忙了。这个曾医生爱财,只要给他足够的钱,他会替我们保守秘密的。”
姬玉道:“师娘,但愿就如你说的那样吧。”
说罢,她就独自朝后院走去,来到水井边的亭子下,坐了下来,目光望着下面幽黑的水井,喃喃自语地道:“师父,你还活着吗?”
偏过头看到宋玉婷端了一碗汤朝着里屋走去,就知道她又是去看她的那个表哥了,姬玉不由冷哼一声,“嗤”地冷笑一声,表哥?哼,表哥?应该是情哥哥吧?贱女人,骚货,到时候看你怎么死?
……
冯刚先是去建筑地上巡了一圈,看着老爹在那里挥汗如雨的不是搬砖就是提沙浆,忙里忙外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
虽说这建房子一个萝卜一个坑的每个人的事情都能安排好,但老爹平时是忙习惯了的,突然间要他停下来,他就会浑身不自在。
现在老妈帮自己看着收割机,老爹帮自己建房子,筹备着柑桔打蜡厂的事情,山上养鸡场有祁叔看着,店铺有李丹杏帮着看着,倒让冯刚闲了下来。
目光一扫,看到杨桃提着个篓子去割猪草,没有看到杨柳那贱货的身影,也不知道这贱人被我扇了一巴掌现在怎么样?
这样的女人,就算是再扇她十记耳光也不为过。
回到家里把家里道场上晒的谷踢了一下,这两天天气不错,谷已经晒的八九分干了,过不了几天,这收谷的人也要来了。
想到收谷的事儿,冯刚又禁不住的眼睛一亮,前些年都是村长李青川在外面找一些收谷的贩子过来,现在李青川生死未卜,只怕指望李青川已经不可能了,要不这事儿给我自己来搞?
前面收花生,贩桔子冯刚都吃到了甜头,现在收谷也未尝不可啊,给杜副镇长打个电话,有他这层关系,这赚钱还不手到擒来?
越想越是美好,冯刚禁不住的拿出手机,拨通了杜楚平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响了两声,破天荒的杜楚平挂断了冯刚的电话。
嗯?
冯刚眉头一皱,心中涌出一股不祥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