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伍哲来说,主观时间的一秒钟,走的比客观时间的一天还要快。
很长的时间,整个人类文明进入“无事”状态。
只有每次醒来,看关于技术方面的发展,才知道这个世界正在变得不一样。
主流媒体已经公开承认,人类目前需要做的就是沉睡,人类的意志会在长眠中,由AI负责执行。
进入24世纪之后,人类的冬眠几乎不再需要考虑经济成本,但出于政治上的必要性——监督AI——人类还是需要时刻保持一批清醒者。
安全员这个古老的工作,被赋予了新的含义。
过去只是因为经济原因被迫出来当安全员,现在,则是一种公民义务。
除开计划苏醒的,现在的人类冬眠比例已经达到了各国法律允许的上限——在国内是4000比1。
也就是清醒状态服役一天——可以冬眠十年以上。
按照现在冬眠区的规模,一个安全员的权力,比过去一些小国家的总统还大一些。
而伍哲也发现,走过这么长时间,自己似乎也回到了起点——从安全员这个职位意义上来说,他就是**的安全员。只是大部分人类社区的安全员,是负责同类的安全,防止AI可能的突然变化......
而伍哲是相反,他是警惕来自人类任何可能的变化。
平均五年的客观时间,也就是伍哲的一天,伍哲就要见一次新上任的监督委员会的那些成员。
伍哲能从对面的态度,和启默的建议中,看到事情正在一点一点发生变化。
原本是监督委员会更担心伍哲被AI哄骗,但是最近,大家似乎越来越反过来担心——伍哲会不会因为精神状态的变化,反过来影响AI和人类的合作。
曾经伍哲被看做是保护AI的熔断器,隔在法律和AI之间,但现在似乎成了AI的压迫者......
于是伍哲不得不接受来自政府的医疗机构监控——确保他的精神状态没有产生异常。
但启默和可乐,似乎对他始终有着信任——按照启默的说法,伍哲已经成了**内部的精神图腾。
2346年飞船出发的时候,伍哲通过直播看了全过程。
整个飞船是在轨道上组装发射的,看起来非常的大——就像看几个空间站的小区合并在一起那么大。
但其实内部很小——以AI的定义,内部的存储量和计算量,只够几千个AI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