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两日,金国那边都没有派人来,倒是那“龟公”屡屡带着少女上门,还一天换一个,个个长的很标致,但是却都被李奇给拒绝了。
那“龟公”还是头一次碰到如此正直的外使,要知道这些少女可也算是外使的福利呀,以前来的那些外使可就都盼着这一刻,那些地位不够的还没有这福利了。像赵楷这种王子,他倒是还能理解,毕竟身份尊贵,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对这些女人不感兴趣也在情理之中。但是像李奇这样的他就真还是第一次遇见,心里都开始怀疑李奇是否有“病”在身。这要是让李奇知道了,非得上去抽他两个耳刮子不可。
然而,两日的等待让赵楷有些沉不住气了,每日都去烦赵良嗣,但是后者也是头一次遇见这情况,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派人去打听吧,可是这事得阿骨打做主,怎么去打听。
李奇倒是显得比较轻松,他以前跟他岳父学做生意的时候,可没有少与人谈判,有些时候要有求于人,对方也经常用这策略来“招待”他。
有道是,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李奇知道那完颜阿骨打只是想搓搓对方的锐气,顺便借此探探他们的底线,要是他们表现的越着急,那么对于他们就大大不利。
直到第三日下午,完颜阿骨打才正式派人来告知他们,明日上午去原来州府官衙的旧址商谈关于燕京一事。
这可总算是让赵楷赵良嗣松了口气。
第二日清晨,宋朝使团就浩浩荡荡的朝着府衙出发了。
等到他们来到府衙的时候,完颜阿骨打率领一干骨干成员已经恭候多时,完颜晟完颜宗望完颜宗弼等一干金国高层悉数出席,阵容是相当豪华。
两方进行互相行完礼后,便都入座了。
完颜阿骨打自然是高坐上座,完颜晟和完颜宗望分别坐其左右,完颜宗弼和一干大臣们坐在左边。
宋朝使团则是坐在右边。
每个人身边都跟着一名翻译官,配套十分完善。
但是可没有什么歌舞助兴,就连女婢都少的可怜,斟酒什么的,都是自己来,气氛显得相当严肃,就好像打擂台一般。
完颜阿骨打微微一笑,率先道:“几位贵客,这几日休息的可好?若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几位可莫要见怪。”
赵楷不卑不亢道:“承蒙陛下关心,我们一切都好。”
“那便好。”
完颜阿骨打点点头笑道:“几位远道而来,是因何事?”
日。不是你们叫我们来的么。李奇翻了下白眼,有些无语。但是话可不能这么说,赵良嗣微笑道:“我等前来是想与贵国商谈关于燕云一事。”
完颜晟忽然笑道:“其实你们这一趟本不用跑。”
赵良嗣故作疑惑道:“勃极烈何出此言?”
完颜晟轻哼一声,先发制人道:“上一次我皇兄派人前往贵国商谈燕京一事,凡事都已经说明了,可见我国的诚意。然而,你们却强词夺理,屡屡诬陷我大金,欲陷我大金于不仁不义之地,当时我大金满朝文武十分震怒,实在是皇兄他念及两国的友情,故此才没有与你们计较。”
赵良嗣毕竟也是老油条,岂会被他吓到,据理以争道:“勃极烈此言差矣,我们句句属实,且有根有据,怎地又是强词夺理了,至于诬陷更是从何谈起。”
完颜宗望哼道:“当初咱们两国约定好,一同攻辽,但是你们迟迟未有动兵,甚至还扣留我大金使臣,不知我可有说错?”
赵良嗣道:“此事我们也已经解释清楚了,当时我大宋南方突生祸端,以至于延误了攻辽大计,至于扣留贵国使臣,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他对我皇上出言不逊,难道就不应该给他小惩大诫吗?”
完颜宗望冷笑一声,道:“其实关于那方腊贼子我们都已听说了,我父亲也对此表示谅解,但是,你们当时连个交代都没有,又是何道理?”
赵良嗣道:“当时四处战乱,行路不便。”
“好一个行路不便。”
完颜晟不等赵良嗣将话说完,就道:“我们的使臣尚可去你们南朝,难道你们就来不了我大金了,由此可见,你们当时是毫无诚意,至于你们是否违反盟约,此事我们也不想与你们争论,你们自己心里清楚。”
“这——”
赵良嗣不皱了下眉头,因为这话都是李奇乱编出来的,让他来补漏洞实在是有些难为他了,隐蔽的朝着李奇打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