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两个时辰,直到方才才回来的。从她出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不断的有人上前询问你的事情,你叫我如何敢出门。”秦夫人懊恼道。
李奇猛吸一口冷气,道:“外面这么恐怖?那还是别出门的好。马桥,你立刻吩咐人去御膳房找左总管,就说朝廷还拖欠我几个月的俸禄,让他帮我全部兑现成啥鲍鱼人参,至少要一个月的量,本人这个月不打算出这门了。”
“啊?”马桥一愣,道:“步帅,我记得你好像以前说过,是你还欠朝廷几个月的俸禄。”
“不会吧,你丫是不是记错了,老子打工的怎会欠雇主的钱,你一定还是弄错了。”李奇双目一瞪,恐吓道。
马桥可不吃他这一套,没好气道:“我记性这么好,怎会记错,你那天好像还算了一遍,你得还到今年年尾,才能还的完。”
你丫也不用说的这么详细吧。太可恶了,老爱揭我的短,你丫还想娶我徒弟?MD,除了小六子以外,你丫谁也甭想。李奇对马桥已经是刻骨铭心的恨了。赶紧招手道:“误会,这真是天大的误会呀,我李奇腰缠万贯,钱都可以把汴河填平了,怎会欠别人钱,马桥说笑了,哈哈。”
秦夫人瞧他越盖弥章,忍不住又白了他一眼,道:“别人致仕,你也致仕,别人失势以后,都是门可罗雀,而你失势却是门庭若市,真是不让人省心。”
李奇双手一摊,委屈道:“夫人,我已经很低调了,低调的年纪轻轻就告老还乡了,这你不能怪我呀。”
秦夫人话锋突变,微微笑道:“这倒是一件好事,免得醉仙居上下整日为你担忧,相信过了几个月,他们便不会再来了,到时也就清静了,我早就说了,你这性子不适合做官。”
这笑容可是发自内心,宛如天成,李奇都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的微笑,不禁还愣了愣。其实李奇致仕,整个秦府最开心的莫过于秦夫人了。
耶律骨欲封宜奴二人一愣,暗道,他的性子还不适合做官,那恐怕天下就没人适合做官了。
好事?从秦夫人震撼的笑容中醒悟过来的李奇挤着眼泪道:“夫人,你这话多伤我心呀,我刚刚致仕,你好歹也安慰我几句啊。”
秦夫人理都没有理他。
这时,季红奴忽然拉着封宜奴的手道:“封姐姐,你怎么呢?我瞧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不舒服?”
她这一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封宜奴,只见其脸色极其落寞,均是感到非常诧异。
李奇眼中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目光,叹道:“娘子,既然事已至此,你也用不着为我伤心了,这官不当就不当了,你可莫愁坏了身子。”
封宜奴皱眉瞧了眼李奇,将手缩了回来,面色显得有些难看,挤出一丝笑容道:“红奴妹妹,姐姐今日不舒服,就先回去了,王姐姐,告辞了。”
她说着就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季红奴不明其理,还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她,木讷的望着封宜奴离去的背影。
“哟!就走了呀!不多坐坐吗?”
李奇翘着二郎腿,嘻嘻笑道。
封宜奴瞥了眼李奇,眼中满是伤心,轻轻嗯了一声,步伐却是更加快了。
秦夫人皱眉向李奇道:“这都是你惹出来的,还不快去道歉?”
“道歉?干我什么事?”
李奇不屑的哼了一声,转身就朝着屋内走去,还吹着口哨。
“你?”
秦夫人双眼一睁,咬牙切齿道:“这忘恩负义的登徒浪子。”
李奇刚一消失在秦夫人的视野中,就立刻朝着自己屋内狂奔而去,进去片刻功夫,便出来的,又赶紧朝着大门那边跑去,速度堪比博尔特。
……
“封宜奴呀封宜奴,你怎地还是这般痴心妄想,真是无可救药,你在那坏人心目中怎么可能与七娘她们一般。”
刚刚离开的后院的封宜奴,眼眶瞬间红润了,泪水几欲倾泻而出,喃喃自语,每走几步就回首一望,可每次给她的都是失望,随着里大门越来越近,她心中失望极了,咬牙道:“若是那坏人真如此待我,我此生都不要再见到他了。”
话音刚落,忽听得墙的背面传来一个急促的喘息声,“呼呼呼,娘子,你口中的坏人应该不是在说为夫吧。”
“啊?”
封宜奴惊呼一声,吓得急退两步,定眼一瞧,只见一张坏笑的脸孔出现在面前,长得倒也眉目清秀,风流倜傥,不该就是喘的跟条狗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