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当我没说。”秦夫人苦恼的摇摇头,突然别有深意的瞧了眼李奇。
李奇被她看得是心里直发毛,道:“夫人,你这么看着我作甚?”
秦夫人摇着头道:“不对,不对。”
“什么不对?”
秦夫人道:“你根本就是不是因为——所以才待在这里。”
“什么因为所以的?夫人,麻烦你能说人话吗?”
“我——你说的才不是人话了。”
李奇问道:“那为何我听不懂你的话,而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秦夫人原本似乎还显得有些犹豫,如今也顾不得这么多了,直接了当的说道:“我说待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你觉得对不起红奴她们,所以才不敢出去。”
李奇心虚道:“我对不起红奴?这真是我听过最不好笑的笑话。”
秦夫人道:“虽然有当初太上皇的圣旨,她们也可以说是你的妻子了,没人敢乱嚼舌根,但是你可不要忘记,你还没有正式迎娶她们过门,你还说我触景伤情,我看你触景伤情才是。”
李奇挠挠眼角,破罐子破摔道:“是。我承认,我的确是因此待在这里,至少我敢承认,可是夫人你敢么?”
秦夫人道:“如果是,我为何不敢,但是事实上,并非如你所想,你若不信,那也罢了。好了,我出去了,你去不去?”
“我——我恐怕还得再上一趟茅房。”
李奇擦了一把大汗,其实他哪里是因为愧疚,而是他打心里害怕婚礼现场。
秦夫人轻轻一笑,揶揄道:“俗话说得好,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更何况是这大喜事了。”
“你——”
秦夫人脸一偏,抬腿就准备离开这里。
可这步子还没有迈出去,外面突然走进二人来,其中一人李奇认识,正是太尉府的管家,他身后还跟着一名穿制服的男人。
“枢密使,你在这里就好了,可让我好找呀。”
那管家一见到李奇,就急急忙忙的走了过来,神色略显焦虑。
李奇好奇道:“有什么事吗?”
那身穿制服的男人上前躬身抱拳道:“卑职参见枢密使。”
李奇道:“你是?”
“卑职奉杭州欧阳知府之命,送一封急函给枢密使。”
言罢,他就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递给了李奇。
欧阳澈?这真是奇怪了,杭州若有事,他也是上奏皇上,送信给我干什么?李奇满怀好奇的接过信封来,打开来一看,好奇的目光顿时充满了震惊,渐渐的装换成恐惧,拿着信纸的双手已经开始颤抖了起来。
“啊——!”
这时,李奇身后突然响起一声惊叫,“这——这怎么可能,李姐姐怎么可能弑夫,不可能,这一定不可能。”
糟糕!李奇赶紧将信纸一握,余光扫去,只见秦夫人一对美目已经变得有些空洞,目光中尽是恐惧。当即怒斥那送信的人,道:“你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假冒欧阳知府名义,送这份假信给我,还不快从实招来。”
“啊?”
面对李奇的突然的发怒,那送信之人还愣了下,忙道:“枢密使,小人怎敢,这——这——”
李奇怒喝道:“你敢狡辩,来人啊,给我拖出去斩了。”
一旁的高管家也傻了,这里可不是开封府呀。
“枢密使饶命啊!”
那送信的人,吓得直接跪在地上。
李奇朝着还在发愣的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心领神会,立刻叫来两名下人来,将那送信之人给拖了出去。
“枢密使,小人真——”
“给我把他嘴给堵上。”
“唔唔唔。”
李奇深吸一口气,转过头来,道:“夫人——”
他话还刚刚出口,秦夫人就道:“李奇,信,快把信给我。”
“你开什么玩笑,你的信会给我看么,我还没有怪你偷看我的信了。”李奇将信往怀里一揣,道:“夫人,这可是有人在恶意造谣,待我查明之前,你可别乱说,小心我告你妨碍公务。”言罢,他就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