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赐锤子?说好的妹妹呢?
李奇完全懵了,这是神马情况?
他都怀疑自己是否在做梦,不禁转头望向白浅诺,见白浅诺也傻了,这才知道不是在做梦,但是他完全就不能理解,阵仗搞这么大,连圣旨都弄来了,竟然就是为了赐他一柄铁锤?赐锅铲他都能理解,铁锤他真的想不通了。
而且,他堂堂枢密使,皇帝竟然派他去修屋子,这简直就是荒谬。
“枢密使,枢密使。”
卫松见李奇迟迟不接圣旨,语气着急的小声喊了两声。
李奇头一抬,面色不善的望着卫松。
卫松脸色也是非常忐忑,赶紧将圣旨往他面前一送。
这圣旨谁TM要接呀!李奇视若不见,只道:“卫公公,你是不是弄错了一道圣旨?”
卫松惶恐不安道:“枢密使说笑了,小人哪里有那胆子呀。”
李奇狐疑的望着卫松,道:“那就是有人假传圣旨,这玩的是哪一出呀。”
这枢密使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卫松听得都替李奇感到着急,道:“这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呀,这圣旨乃是皇上亲笔写的,枢密使若不信一看便知。另外,还有这——”
说到这里,他都不好意思说下去了,只见一个小太监端着一木盘走了上来,黄布铺垫,但是黄布上面可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还真一柄铁锤。
李奇望着那铁锤,眼泪都快出来了,你大爷个锤子,不待这么侮辱人的。头一偏,气得都气死了,还接个毛的圣旨呀。
卫松双手捧着圣旨,抖动的非常厉害。
白浅诺赶紧接了过来,微笑道:“有劳了。”
“岂敢,岂敢。”
卫松总算是松了口气,又道:“皇上还特地吩咐过,不准带其他人去——小人告辞,小人告辞。”
说罢,他就急匆匆的离开了。
因为,李奇拿起了铁锤。
“王八蛋!你有本事别走看,老子捶死你。”
李奇举着铁锤,面目狰狞,嘴里喋喋不休的谩骂道。
白浅诺笑着摇摇头,上前道:“好了,好了,他们也是受命前来,你跟他们生什么气。”
李奇瞧了眼白浅诺,放下手来,望着手中的铁锤,道:“究竟发生什么呢。皇上是不是中邪了。”
白浅诺赶紧左右瞟了两眼,又道:“此等话可莫要再说了,要是让人听了去,又要生出很多麻烦来。”
“那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吗?”李奇欲哭无泪道:“没事赐柄锤子给我,不是想要我打人又是干什么?我堂堂燕云王,要我去修屋子,这是正常人能解释的通吗。”
“你不是连大街都扫过吗,何必还纠结于此了。”
“是哦,我连大街都扫过,干嘛还在乎这些啊!”李奇说着又道:“不对呀,我是扫过大街,但是当时是有理由的,而且理由也非常奇葩,这才有奇葩的赏罚,可是现在完全就是莫名其妙吗,而且当初还有蔡攸在边上遮风避雨的,最最最重要的是,扫地我会扫,修屋子我不会呀。”
白浅诺凝眉思索片刻,道:“这倒也是,皇上为什么突然下这么一道圣旨来。”
李奇道:“你说会不会是太上皇出的主意?”
白浅诺摇摇头道:“就算是太上皇出的主意,那也有得有原因的。”
李奇点点头:“这倒也是。”
白浅诺道:“你说会不会是跟科考改制有关。”
“还真有这个可能。”
李奇眨了眨眼,道:“难道这是皇上故意报复我,那他也太幼稚了吧,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不行,我得去宫中问一个明白。”
白浅诺急忙拦住他,道:“夫君,若是皇上想给你一个明白,直接召你入宫就是了,何必弄一道圣旨来,很显然皇上就是不想你去问他,就算你去了也不一定能够见到,你何不等明日去看看再说。”
李奇皱了皱眉头,迟疑了片刻,叹道:“好吧,明日我且去看看,这锤子都收好了,好歹也是御锤啊,今后打人可以去找皇上报账。”
每当这种时候,他都会争取利益最大化。
……
……
翌日一早。
“狗日的赵楷,竟然这般戏弄我,你丫等着吧,这场子我一定得找回来。”
李奇坐在马车内,嘴皮子就没有停过,都是对赵楷的诅咒,他也不想想,他戏弄赵楷可不止一回两回了,要是赵楷跟他一般想,那他恐怕都死了好几回。
过了一会儿,赶车的马桥突然道:“枢密使,到了。”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李奇不敢带很多人来,再加上赵楷吩咐过,故此他就带了马桥一人前来。
李奇下意识的就想下车,可屁股刚刚抬起又坐了下去,低声询问道:“马桥,周边有人不?”
“没有。”
李奇这才拿着锤子钻出车外,左右望了望,道:“确定是这里,这边上可没有房屋呀。”
马桥摇摇头道:“这我也不清楚,但是根据皇上给的地址,那无极道长的故居应该是这小山的半腰上。”说话间,他手往前面的小山丘上面一指。
李奇举目望去道:“也没看到屋子呀。”
“那我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