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奇哼道:“你少骗我,根据计划来看,你现在最多只达到了楚州,怎么可能出现在杭州,分明就是惦记着基友,故此先赶到杭州。”
欧阳澈急忙道:“副院长误会了,是学生请陈东来的。”
李奇眼眸一转,突然哼了一声,道:“你还好意思说,我可是全都听说了,你看看你干的是些什么事?你太令我失望了。”
欧阳澈还真被李奇给唬住了,作揖道:“是学生无能。”
陈东又道:“副院长,是皇上派你前来处理这事的么?”
“那倒不是,此事说来话长,待会再说吧,先把当下的事解决了再说。”李奇含糊其辞的挥挥手,道:“坐吧,坐吧,你们都坐吧。”
三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李奇品了口茶,道:“欧阳,你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欧阳澈忐忑道:“不知副院长问的是哪件事?”
“嘿,看来这麻烦事还不少啊!”李奇道:“那就一件件的说吧。”
“是。”
欧阳澈道:“这事还得从立法院说起,起初立法院刚刚建立起来的时候,百姓还不明白,一直也相安无事,可是,自从朝廷再推行思想变法后,特别是那一条不以言论论罪的律法出来之后,杭州就开始陷入了舆论当中,后来皇上又打算全国兴建医院和学院后,立法院变得吵闹不堪,而且是没日没夜的争吵。”
对于思想变法,李奇倒是可以理解,这事若没有争吵,那才叫做奇怪,可是对于医院学院,他就深感疑惑了,道:“这我也听说了,但这是好事呀。”
“这是好事,但是杭州的百姓觉得还不够好。”欧阳澈一脸为难道:“关键就在于,朝廷是打算在杭州地区兴建一所医院,一所学院,但是杭州的百姓却认为这太少了,要求增开医院和学院。”
李奇皱眉道:“他们要求增开多少?”
欧阳澈道:“医院方面的话,他们要求增开到三家医院,不过这事倒是好说,因为郎中不够,医院这一时半会也增加不起来,但是学院的话,他们就强烈要求增至到二十家学院,而且必须保证每家学院能够容纳五百人。”
李奇吓得一阵巨咳,好不容易缓过来,他立刻问道:“这么多?还容纳五百人?干脆就将所有的学院都开在杭州好了。”
欧阳澈道:“但是他们觉得他们的子女都应该上学,至于容纳五百人,这他们都是按照太师学院的标准来的。”
蔡老货弄这学院可是下了血本,杭州都是人口集中地,这里的学院不比汴梁的小,朝廷用钱的地方多了去,哪里拿得出这么多钱,建造这种规模的学院。
李奇道:“没钱拿命造啊,这你都不会说。”
欧阳澈郁闷道:“可是这事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做主了,立法院才是关键,至于钱的话,我想百姓恐怕都比我清楚我们杭州有多少钱?”
李奇错愕道:“这话从何说起?”
陈东突然道:“副院长,你难道忘记你当初提出了财政透明吗?现在关于人口普查,税收都已经非常规范,杭州有多少户人家,多少人口,每年缴纳多少税,百姓都盯着的。”
欧阳澈接着道:“而且二院建立之后,我哪里还敢隐瞒,每笔钱用在哪里,都事无巨细的告知百姓,有一回,我只是忘记将一笔用在水利方面的钱告知出去,立刻就有人弹劾我贪污受贿,真不知道那些人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就算你能瞒得了一时,你若不告知百姓,等到用钱的时候,你又拿不出钱来,百姓就会说你贪赃枉法,大宋时代周刊也如实报道,这不用很久就能传到京城去。”
说到后面,他是满腔的委屈啊!这官当得真是太难了。
李奇搓了搓额头,暗道,敢情这事的起因在我啊!轻咳一声,道:“那现在是一个什么情况?”
欧阳澈道:“现在杭州的立法院,司农工商两百名立法司一致要求官府增开医院和学院,他们知道官府有多少钱,但是这钱朝廷还另有用处,也不是只属于杭州的,可是基于立法院的规则,一旦立法司一致通过,那么就应该要执行,原本我们还利用立法院只针对律法的模糊界限来拖延,可是朝廷最近朝廷有弄出一个什么教育法来,这下我们是真的没有借口了,那立法院院长如今都不敢上街了。”
又是我的错!李奇老脸难得一红,道:“这倒是挺难办的,不过没道理两百名立法司一致通过吧,这在东京立法院都未出现过,会不会有人在里面弄虚作假。”
欧阳澈略带一丝责怪的瞧了李奇。
难道又是我的错。李奇讪讪道:“你有话直说就是。”
欧阳澈道:“这的确是有人在从中作梗,而这幕后的黑手就是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