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坑,拐个王爷好成亲。”
林琬轻轻愣住,只眸光转动,继而道:“你的意思是说,权当咱们事先不知道此事,只由着她们去算计?也由着她们去挑拨,而我,只在暗中筹谋,待得时机成熟了,再反手给个响亮的巴掌将其一招制服?”
徐方这才抬起头来,微微颔首道:“娘娘说得没错。”
“不行。”林琬一口拒绝,蹙眉道,“徐管事,虽然你的法子够好,也够绝。可是若是真由着她们算计的话,岂不是毁了陆荃一生?怎么说,她到底没有真正犯过什么错,我明知道有人陷害挑拨,却不出手制止的话,有违背仁道。”
“娘娘,您请听属下说。”徐方道,“娘娘您心中也清楚,那个女人背后的势力不简单,而如今娘娘需要做的,就是将她背后的权势公诸于世,而后一网打尽。可是属下无能,至今都还没能够掌握住强有力的证据来。此刻她们出招,若是娘娘您拆了招,很明显是告诉对方,她们身边有娘娘您安插的奸细,如此这般,属下安□□去的人,不但不再有用,而且也会让对方知晓娘娘您其实已经猜出对方身份。属下知道,若是任由对方施展计谋,不但会毁掉陆大姑娘声誉,而且也会害得晋王府跟陆国公府自此生了嫌隙。可是想要成功,是必须要有人做出牺牲来的,还请娘娘三思。”
林琬细白手指渐渐攥紧扶手来,心中极为犹豫矛盾,若是为着自己一己私欲而害得陆荃名声尽毁的话,她如何忍心?可徐管事说得没有错,林玥背后到底有多大的势力,目前暂且没有探得明白。如果顾全了陆荃,势必会打草惊蛇,从而全盘皆输。
而当务之急,便是继续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只让徐方暗中继续查探,待得掌握住了足够的证据,再上呈天子,由天子来处置她,以及躲在她背后的那些人。左右一番权衡,便是林琬极为不情愿,也没有法子,只能对徐方轻轻点了点头。
林琬在上京城内有一家医馆,名叫仁心堂。想当初盘下仁心堂的时候,是为了研究药方救百姓,如今一晃,过去已经将近三年时光了。在北境呆了一年多,再回来的时候,遇到的各种事情也不少,林琬也就没再管仁心堂的事情。
近来日光好,又过了年,已经闲散下来的林琬,就想着要出门走走。
画堂见状,担心得很,连忙阻止道:“娘娘,您身子重,哪里能出去走走?您若是闲得闷的话,不若奴婢扶着您去花园里走走去。如今春光正好,花园里的花都已经开了,大姑娘平素最喜欢在花园玩呢。”
言罢,就赶紧伸手来扶林琬手臂,慢慢搀扶着要往花园的方向去。
林琬笑着道:“你别担心,我的身子我自己心中清楚,肚子里的这个健康得很,不会有事情的。”又道,“再说了,我这成日呆着,的确是闷。我这一闷,心情就不好,心情不好了,肯定会影响孩子的。”
画堂跺脚道:“娘娘!”又劝道,“之前娘娘您怀大姑娘的时候,不也是一直呆在仪王府的吗?奴婢也没有瞧见姑娘心情不好啊。”
“那是因为仪州没有什么好玩的,不繁华,哪里如上京城繁华热闹。”林琬铁了心要出门去,便推着画堂道,“好了,你也别苦着一张脸了,咱们不是在京城中还有一家医馆吗?还是三年前的夏天去过的,今儿倒是想去瞧瞧,看看你寻的那几个大夫将医馆打理得如何。”
画堂明白自家主子的脾性,知道主子心意已决,怕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情深似海,总裁大人很傲娇。
于是只能低头听吩咐道:“那叫杏儿扶着您,奴婢去前头知会一声,叫徐管事赶紧备了马车来。”
杏儿扶着主子,小心翼翼道:“娘娘,此番上街去,可要带着大姑娘?”
“不必唤她了,就让韶光陪着她玩。”林琬说了两句,随即又吩咐道,“你去知会一声,若是姑娘玩得累了回来寻我,就让她们跟姑娘说我累了,已经歇下,让韶光带着姑娘洗个热水澡,然后陪着姑娘睡会儿。”
杏儿也是聪明人,听得主子这般说,心中已然猜出来,怕是主子此番出去,是有目的的。
“是,奴婢明白了。”杏儿低头应了一声,继而唤个二等丫头到跟前来,吩咐道,“我跟画堂姐姐要陪着娘娘出去逛一逛,韶光姐姐正陪着姑娘在花园里玩,娘娘说,一会儿等大姑娘回来,就让韶光姐姐帮着姑娘洗澡再哄着姑娘睡一觉,若是姑娘寻娘娘,就说娘娘累了,已经歇着了,可明白?”
“是,杏儿姐姐,我知道了。”那小丫头朝着杏儿福一福身子,而后退了下去。
马车慢慢在路上行驶着,因为林琬带着身子,车夫驾车不敢快,只稳当地缓缓朝前。
待得到了仁心堂门口,画堂跟杏儿两个先跳了下来,然后才伸出手来扶林琬下车。仁心堂里面如今有两个大夫,都是三年前画堂寻来的,所以,这两名大夫都认识画堂。画堂道:“主子今儿想来看看,你们各忙各的吧,不必呆在这里。”
两名大夫都在四十上下,一个生得高大一些,另外一个则有些矮小。
两人见林琬不论气质还是穿戴,都与旁人不同,又知道,这家医馆其实是当朝晋王妃娘娘买下的,便连忙跪了下来道:“草民给王妃娘娘请安,请恕草民眼拙,没有认出娘娘您来,还望娘娘恕罪。”
林琬道:“都起来吧。”见两人起身后,又询问道,“近来如何?”
两人相互望了一眼,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这娘娘问的如何,到底是哪一方面。
画堂提点道:“近来上门寻医的百姓可多?药材都是从哪儿进货来的?一般多长时间送一次药材,又都是送的哪些药材?”
听得懂后,两人才一一回答起来,画堂见主子兀自去了一边坐下,她则细细听了,然后再一一向林琬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