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沧,你喜欢抱着人睡觉?”
“不喜欢。”
“可你抱着我睡两次了?”
“就抱过你。”
“……”这对话她该怎么继续?
“睡。”
镜司怜,“……”
“我们再谈谈?”
“嗯。”
“您能别抱着我,去睡您自已的床吗?”
“……”
“你倒是说话呀!嗯一声也行。”
“嗯。”
“那你倒是放手啊!”
“……”
“喂……”
“睡。乖。”
镜司怜,“……”
动动身子,发现如前两次一样,动不了。半晌叹气,“要不我改天做个抱枕给你?”就当是孝敬长辈了!
回答她的是百里镜司轻轻的呼吸声,似是已经入睡。
镜司怜百思不得其解!这究竟是个怎么回事?
最后所得的结论还是那句老话,百里镜司这人真是太奇怪了!
皇公主留宿摄政王府一事,一早便是在朝中传开。是以,镜司怜前脚进了宫,后一脚便是被守在宫门口的太傅给拎进了御书房。
“说!究竟怎么回事?”太傅一张脸前所未有的严肃。
镜司怜咳了声,“昨晚迟了,没来得及回府罢了。”
太傅气急,“你这孩子!真忘记先皇的话了?忘记我的话了?让你不要和摄政王深交了,你为什么总是不听!唤了字不算,现在居然都住到摄政王府了!”
镜司怜实在没敢说,其实她不止住了摄政王府,还和摄政王睡在一起!
她怕这话一说出口,立刻就会背上气死亲师的罪名!
“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父皇会有那般的遗言?玄沧……咳,皇叔看起来,对我并没有敌意。”
太傅道,“没恶意就不会害你了?哎这孩子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可知道那百里镜司他当年……”
太傅话到这,一惊,像是觉得不小心说出了什么禁忌一般,立时住口。
镜司怜蹙眉,“老师……”
“殿下!”
话被门外胡公公急急的声音打断。
镜司怜蹙眉,“怎么了?”
“殿下,忠王拥兵起义,薛副统领在外求见?”
镜司怜一楞,眯眼,“传。”
不削一会儿,薛彰急急的身影便是进了御书房,进去后急行了个礼便道,“殿下,忠王拥兵起义,自立为皇。南城附近大乱,但暂时已被殿下布属在周围的兵力镇压下,巫马将军已是率兵前往支援。”
镜司怜冷勾下唇,镜司耀终究还是选择了老路。
薛彰又道,“将军临行前吩咐属下代为询问殿下,对于忠王,是否可就地正法?”
说到底,那是皇公主的亲叔叔。谋反虽是死罪,但是……
皇公主是否会于心不忍?
镜司怜看眼薛彰,知道他所想一般,微勾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