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痕探上她手脉,一会儿又收了手。
伸手轻揉她额角,“疼的还厉害吗?”
镜司怜摇了摇头,微闭了眼。
好一会儿,殊音殊陶两人领着几个婢女送上梳洗的用具与膳食。
镜司怜洗漱后,没有什么胃口,稍用了几口便让收了下去。
流痕送了勺药膳到她口边,“多少吃一点。”
镜司怜在他的坚持下,吃了几勺,几勺后便再也吃不下。
殊音殊陶端着药送了进来,放下后,便规矩的退了下去。
镜司怜看了那小碗黑乎乎的药,微蹙眉。
前晚头疼时她没察觉是发了热,若是察觉,怎能遭受这一圈罪,空间内要什么药没有。
看她蹙眉,流痕道,“药必须喝。”
镜司怜摆手,“放着吧,我一会儿喝。”
流痕未说话,只是舀了勺药送到她口边,“现在喝。一会儿该凉了。”
镜司怜蹙眉看他,微张口喝下那勺药,这后伸手取过他手中药碗,憋着气几口喝下。
咽下最后一口药时口里再被塞了块糖。
糖味缓和了药的苦,随着糖在口中化开,镜司怜却也没能品出其中原本该有的甜。
好一会儿,糖化尽,她道,“巫马家宴席是今晚?”
“是。你身子不适,便不去了吧。”
镜司怜笑笑,“碧莲湖晚荷可是美景,不去欣赏着实可惜了。”
流痕看她会儿,笑,“好,那便去。不过不可久待,若是真想赏景,望月楼视角不错,正对听月峰与碧莲湖,到那欣赏便好。”
镜司怜挑了下眉。望月楼?确实是个好位置……
侧躺在床上,镜司怜有些昏昏欲睡,“姑苏晨宇回来了没有?”
流痕,“消息传回,还在路上。你先睡,他回来时也该是准备赴宴的时间了。”
镜司怜嗯了声,又道,“他回来后,让殊音将我准备的东西给他,他要是不肯就让玖夜……”声音渐渐小了下去,余音随着入睡消失。
流痕拉过被子为她盖好,被角仔细掖好。随后便坐在床边,细细看着熟睡中的人,手轻抚过她发丝,一下下,轻柔且温柔,好一会儿的,俯身一吻落在好看的眉心上,缓缓沿下,再到因病中而有些发白的唇。
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唇擦着嘴角到温热的脸颊,到白玉般耳垂最后埋进颈侧。
他想要的……
镜司怜这一觉睡得仍旧很沉。应了那句病来如山倒,一连累了几天,病了这么一场,本就瘦弱的身子亏损的厉害。
待她一觉醒来,夕阳已是西下,刚撑起点身子听外方传来一阵阵鬼嚎,一怔,本就吃力撑起的手臂一软,幸亏床帐外流痕手伸进来抚了她一把。
打了床帐,流痕扶着她坐起,随即便是听外间一阵急急的脚步声靠近。
眨眼的时间,门被自外踹了开。
“小公主!你什么意思?”
镜司怜靠坐流痕身侧,转眼看门口闯进的人儿,见那一身淡蓝衣裙,青丝微挽的曼妙……咳,高挑身影。
忽视那张淡妆轻点的脸上那浓浓怒意,更是直接忽视他怒瞪着她几乎要喷火的眼,道,“本宫眼光不错,这套衣服果真适合姑苏公子。”
门口处原本就正怒的姑苏晨宇更怒了,好想进去直接掀桌子!
咬牙切齿的道,“为什么我得穿成这样?”
就说那日他明显感觉要被算计似的,原来是在这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