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盯那黑眸好一会儿人,镜司怜逼迫自已转开视线。
不能与之对望!早在心底警告过自已的……
“……马车是要去哪?”
流痕道,“慕云峰。”
镜司怜微眯了眼,“皇陵。”
慕云峰是镜沧皇陵所在地。也是她父皇所藏兵符与玉玺的地方。
皇陵周围布上了顾家阵法,父皇曾有意透露,唯有她及笄后的血家钥匙方能打开皇陵,取出兵符与玉玺。
其实那只是唬弄司马莲等人,打开皇陵,并不一定需要到她及笄后。
其实只要钥匙与她的几滴血,便是能打开阵法。
父皇之所以这般透露,一是为了拖住司马莲等人。
二也是为了以防变故,在她没及笄之前若是镜沧出事,也好能让她取到兵符。
这也是前世后来她才从密旨上知道的。
“你以为现在带我去皇陵,能取出兵符与玉玺?”
流痕轻笑,“随时都是可以取的不是!”
镜司怜微怔,“你们知道?”
流痕道,“先皇很有手段,虽然生前没有保护好你,死前,却是想方设法,为你铺了后路。尽管,他想给你的一切,并不是你想要的。”
镜司怜咬牙,是,父皇留给她的这位置,原本并不是她想要的。
她所想要的生活,不过是平平淡淡,自由自在的过完一生。
但是,既然无法逃避这位置,无法逃避这职责,她也想过,要好好的做好自已能做的一切。
无论是前世还是现在。
镜司怜冷看他会儿,“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若果这一世,他们现在便知道了,那么前世为何到那么久以后方才知道?
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之前的一切,所以这里也改变了?
流痕道,“只是我知道,算起来,也是有段日子了吧。”
镜司怜冷笑,“居然能忍着到现在才动手?”
流痕视线紧紧看着她,“如果可以,我多想不动手。”
镜司怜微眯下眼,“别告诉我,你在忏悔?”
流痕大手轻抚这她脸颊,额抵上她的。
镜司怜眯起的视线越来越冷,眸色中厌恶明显。
流痕看着她眸色,脸色微微一白,大手再次捂上她双眼。
“别这样看我。”
镜司怜冷笑着,“哪样?”
流痕未语。
镜司怜接着道,“厌恶的神色?”
流痕仍旧未语。
镜司怜低低的冷笑了几声,“你会在乎?可笑。”
半晌,流痕环紧了她。
镜司怜道,“麻烦放开我。”
流痕未听道她话一般,将她抱得更紧。唇也是紧紧贴着她耳。
好一会儿,沙哑的道,“……我在乎的……”
镜司怜微怔了下,随即又是冷笑声,仿佛听到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
“在乎什么?事到如今了,你觉得,我还会被你所骗?收起你假惺惺的话语,那对现在的我而言,毫无作用。”
流痕静默了良久,“怜儿……”
“闭嘴!不许这样唤我!我不允许你这样唤我!”
这让她想到那个莫名奇妙,令她惊恐万分的噩梦!
她不想再听到他这样唤一句……
唇骤然被封紧!镜司怜瞳孔一阵收缩!
“你唔……”
急着出口,却是给了上方人侵占她口的机会。
现实与梦境重叠,镜司怜几乎快忘了反应!
直到一声衣物碎裂声在车内响起,她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