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隐隐发疼的胸口,只觉得,头阵阵晕眩。
好一阵子,她躺在床上都是未动,直到那阵晕眩感渐渐退去。
脑内乱成一团,梦中,那张血肉模糊的脸总是不停闪过脑海……
不知过了多久,隐隐的听房门又是缓缓的被自外推开。
随着房门被推开,药味也是瞬间传进。
她微闭着眼,疲惫不堪。
只道,“将药放下,出去。”
因为疲惫,更因为胸口的疼痛,这话,她说的有些有气无力。
暗一进来的脚步声似是因此微顿,好一会儿,将药缓缓放在床边凳子上。
“陛下旧伤复发,伤势很重,药不能停。”
镜司怜,“……出去。”
说着也是没忍住的,轻咳了几下!显然是生气了!还气的不轻!
暗一身形一僵!
“别动怒!别生气……我……属下这就退下去……”
说着已是疾步到了房门处,看着床上背对着房门的镜司怜,犹豫下,道。
“还请陛下,一定要将药饮下。”
床上,镜司怜未在开口。
直到房门被轻轻的关上,镜司怜拉过薄被将自已裹紧在内。
“骗子!大骗子!还说不会骗我……”
良久,缓缓松开点薄被,撑起身子,看向一侧凳子上盖着盖子的药碗。
眸色动动,缓缓伸手,端起药碗。
打开盖子,看了漆黑的药汁一会儿,缓缓送到口边,慢慢喝下。
喝过后皱着眉,忍着口中的苦味将药碗快速放回凳子托盘中。
见托盘上,一粉色小包裹。
微怔,缓缓伸手抚上取过。
看了会儿,轻轻打开。
一小包的各式蜜饯映入她眼中。
镜司怜愣了会儿,眼眶微微发热。
良久,低低的道,“……笨蛋……”
躺在床上,看着手中那包蜜饯,微微出神。
不知不觉,天色已是全然黑下。
夜风带着海的湿气,随着风吹进,船舱内温度微微下降。
门外,敲门声传进。镜司怜看着手中蜜饯发呆,未应声。
直到房门被打开,一阵饭菜香在房内四散开。
镜司怜微微蹙眉,眯眼。
“出去!”
刚放下饭菜的暗一身形一顿。
“……属下这就出去。陛下别忘了用膳。”
直到关门声再次传来,镜司怜视线稍稍转向房门位置,看了会儿,收回视线,缓缓闭眼……
次日,天蒙亮。
船缓缓靠近一片浓雾笼罩下的海域。
镜司怜坐在窗口看了下,起身,出了船舱。
出了房门,见一侧暗一,她转眼抬步。
暗一追上,一言未发的将一件稍厚的披风披在她肩上。
镜司怜转眼看了下肩上披风,继续抬步。
见甲板上,正在给船员指路的楼婶,缓步过去。
楼婶见镜司怜身影,稍稍愣了下。
“几日不见镜司公子,公子似乎清瘦了些。”
镜司怜唇角微微一勾,“是吗。这几日晕船晕的厉害,想是这原因了。”
说着顿了下,看着船缓缓驶进雾中,又道,“出了这片浓雾区域便是炔亦城了?”
楼婶,“出去后,大约再有半日的礁石区。隐隐便是能看到了。”
镜司怜颔首,看着眼前雾气,眸色动动!
脑内鉴定一开,随即缓缓眯眼。
冷勾唇看楼婶,“这雾气有致幻效果这事,想来楼婶是忘了与我们说了!”
楼婶满是皱纹的脸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