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金丝的黑色车帘被缓缓撩起,北冥诀一张更胜从前的冷冽俊脸呈现在月色下,“呵!既然是那小丫头与百里镜司,无诈才是有问题。加速赶路,三年之约都过了,孤想,那小丫头也该迫切想见到孤了。”
周锐,“……”属下觉着镜沧女皇根本不会想见到主子您,要不然您也不需要一会儿派人去掳人一会儿又用计逼人到大漠不是?且那三年之约是您与镜沧摄政王定下的,记得当时那镜沧女皇可是一脸拒绝的。
哎,可这些实话他这当属下的实在不敢说啊!
“你在想什么?”
周锐一惊,“没,就是属下也觉着镜沧女皇该是极想主子您才是。”
北冥诀哈哈一笑,“那是当然,孤都这般想她了她岂有不想孤之理。”
说着间手一挥,“血煞军打头阵,让……那个女人带队。孤都这般想念女皇陛下了,想必身为镜沧大公主身为女皇八姑姑的她应给更甚。”
周锐领命,“是。”
身着血红盔甲几千血煞军浩浩荡荡转移队伍前方急速赶路,沿路毫无任何阻碍,天色将亮,前方探子来报已是距目的地不到五里。
领队黑纱蒙面一身黑色骑装的女子眯眼,锐利阴鸷的双眼打量四周荒芜一片的黄色沙漠,抬手,她身后几千骑军动作一致勒紧缰绳缓缓停下。
同时马上女子挥手,十几道纤瘦身姿曼妙的侍女闪现,在她又一个挥手动作后,往前方四处散开。
久久不见前方有动静,黑衣女子眯起的眼见紧,挥手正欲再派人突然一阵狂风袭来,卷起漫天狂沙,马儿不安嘶鸣,几声惨叫伴随着几道身影重重摔在了女子马前。
“宫,宫主……”音未落声已断,呜呜鬼啸般声中风沙渐渐消散,随着风沙散尽,嘶鸣的马儿发狂般乱窜,血煞军中抽气声惊呼冷喝声不止。
女子看着马前那几道不知是死还是昏的身影,听身后一阵噪杂声起。
“怎么回事?这是哪?”
“山壁?”
“怎么会……”
“这一带明明皆是荒漠……”
众人回神这才发现周围景象已是大变,之前的荒芜黄沙全然不见,他们现在置身在一处似是谷底之中。两侧崖壁距离不过二三十米,谷内白雾渐起前后道路蜿蜒曲折深不见底般。
未知的恐惧侵袭众人心头,惊呼声更甚。
“安静!”黑衣女子眯着眼一声冷喝,同时挥手。
她身侧一将领点头抽刀飞身对着一侧崖壁砍去,刀尖触碰石壁,火花一闪哐当一声银刀断裂。
又是一声惊呼声起,有小兵抽刀砍向另一侧崖壁,再是哐当一声刀裂。
将领神色有些慌张,“崖壁是真实存在,不似幻术!”
黑衣女子眸色动动挥袖间几把银刀射向前方雾气中,银刀如被吸入浓雾中般,瞬间不见,许久未传来银刀落地之声,似是凭空消失无影无踪。
另一方,距血煞军十几里之地的大漠主军,周锐骑在高大的马上静等前方消息,边上奢华的大马车内北冥诀举着一白玉凤冠借着照进车窗的阳光欣赏。
“不错不错,不愧是大漠皇族之宝,凤形雕刻完美至极果然精致生动。这双眼像极了那高傲的丫头,孤已经能想像的到小丫头戴上这凤冠成为孤皇后的样子了。”
周锐,“……”主子您认真的?大漠凤冠再好能有人镜沧女皇的传承龙冠好?镜沧女皇怕是只有脑子有坑了才会舍龙冠戴凤冠!
但看自家主子一脸白日做梦的兴奋劲,他作为衷心耿耿的属下还是别戳主子心窝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