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宁惜心里暗骂,不想再和这个男人多说,不知道是不是吃了事后避孕药的关系,她生理期昨天提前到了,今天整个人特别难受。
“宁惜,请先别急着别否定我。”沉明哲神色诚恳,“你对我绝对不是陌生人,从C城机场见面那次算起,我已经认识你两年了。”
c城?
两年前?
眼前男人和记忆里那个模糊的高大身影慢慢重合,宁惜想了起来,那是自己人生中最痛苦最无助的一天,亲眼见到丈夫和那个年轻的女孩子在一起,他对自己恶语相向,那些伤人的言语犹如锋利的锉刀来回在心间拉锯,情绪糟糕透顶。
机场行李箱的意外让她整个人差点崩溃,是这双抚摸过自己肌肤的手帮她整理起散落一地的资料,还解下领带利落地把破损的行李箱绑上,他的帮助无异于一根救命稻草,让她知道,这个世界并不是像她想得那么坏,即使彼此只是旅途中的过客,却深深温暖了她,那条蓝色领带,现在还放在公寓衣柜里,熨烫得整整齐齐。
沉明哲细长有神的双眼含着温柔的笑意,轻声道:
“那天你哭得很伤心,我把包里所有的纸巾都给你了,你还是哭个不停,下飞机后看着你一个人站在站台等车,我很想送送你,可不敢提,在A大我遇见过你好几次,怕冒昧,我连主动上前打招呼的勇气都没有,那天在酒吧,你情绪不太好,连着喝了好几杯,我不放心,后面发生的事如果让你感觉不自在,我道歉,但别怕我,其实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害怕。”
怕你哭,怕你拒绝,所以那晚明明知道你喝醉了,我还是卑鄙得带你去了酒店,你想逃,我也没给你反悔的机会,沉明哲目光氤氲着深沉的炙热,静静注视着面前的女人。
真是他?
宁惜心情复杂难明,和自己一夜激情的男人竟然是机场帮助过她的人,实在讲不出直接拒绝的话,她想了想说道:
“沉先生,我请您吃晚饭吧,谢谢您上次在机场帮我。”
“这顿饭我可以申请暂时保留吗?”沉明哲一脸苦笑,“我知道一旦吃过这顿饭,你就又会说让我再也不要来找你了,不出现在你面前,可那天晚上的事是真实发生过的,我是男人,总要负责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