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想问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放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问题。我是想问,你之前假死,目的是不是没你说的那么单纯,其实你恨我,有报复我成分在吧?”钱雪之前沉浸在失而复得的喜悦之中,没在这件事上较过真。
赵一航没想到钱雪会这么问,他犹豫了几秒,“没错,我的考虑有很多,不光是为了自己解脱。不管你是看到了我的信选择视而不见,还是根本没看到信,我猜以你的为人,如果哪天发现我真的自杀而死,一定能联想到是因为你的事,我希望在你嫁给别人后,我永远成为你心里的一根刺,一辈子折磨你。”
“抱歉姐姐。”
钱雪看着眼前的赵一航,点了点头,眯眼笑道:“这个答案我喜欢。”
赵一航不太明白她的意思。
“如果你说你一点也不恨我也不想报复我,让我以为你死了是为我好想让我开心,那说明你根本不懂我。你死了我不可能开心的。”
赵一航一怔,随后拥住钱雪道:“其实你这么问我,说明你更懂我。”
红烛黄花夜未央,双燕双飞绕画梁,罗帷翠被郁金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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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王奉那家伙告诉你我的手废了?!”赵一航问这话的时因为惊怒,又把娃娃的睫毛粘歪了。
王奉只是想把情况说的严重点让钱雪内疚罢了。
赵一航在被送到医院后筋脉就接好了,可是毕竟受过伤,精细程度大不如前。他的bjd娃娃非常讲究,连眼睫毛都是一根一根接上去的。受伤后他发现做娃娃躯干没什么大问题,可是做指甲牙齿就有点力不从心了,实在是没办法达到之前的水准;至于睫毛,他的手根本无法稳稳地把睫毛均匀地粘好,粘纤维的时候感觉手不听使唤。
其实睫毛有机器加工的现成的,但是流水线款没法和纯手工款相比,不可能准确贴合每个娃娃的眼形。赵一航难以忍受这样的心理落差,再加上强迫症,干脆娃娃娃衣都不做了,宁愿挖煤也不要再做手工了。
后来他又去医院进行了一次腕部的修复手术,情况比之前好了点,疤也基本也看不到了,但是他还是不够满意。赵一航现在每天都在练习做娃娃的睫毛牙齿指甲以及眼球上色,期待能有朝一日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赵一航对着满桌子的部件唉声叹气时,钱雪走来问:“这段时间有进步吗?”
“好像是有的,可还是太差了,不知道以后有没有可能做的比原来更好。”
钱雪看了看桌子上的部件,满心的不解。大神的世界她不懂,这不挺好的吗?
赵一航又开始卖娃娃了,可是他对现在的成品属实不满意,标价是原来的四分之一,尽管已经说明因为手部受伤娃娃品相不如以前了,可还是供不应求,不少买家含泪说“一直在观望从未有钱购买,感谢oneh大神做慈善。”
钱雪看着买家那些肉麻兮兮的评论不禁挑眉,被人当大神捧着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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