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内,已经长开的少年眉目清远,如同远山云雾,清浅淡漠,尚未完全褪去婴儿肥的脸却有着完美的脸型,不过分圆润,多了几分棱角,却又不会显得过分张扬冷厉。
他的鼻高而挺,嘴唇不薄不厚,恰到好处的大小竟略微有些花瓣的形状。
叁年不见,他已经蓄起了长发,乌黑的发整整齐齐地竖在头顶,只留下一半垂在背后,鬓角垂下两缕碎发,为少年增添了几许风情。
他身上穿的也不是袈裟,而是标榜着皇室风格的奢华锦衣。
只是,不管是长发还是锦衣,都无法消减他身上奇特的气质。
那种,悲悯苍生的气质,那种佛性。
这样的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江凌月冷笑着驱散,眨眼间便烟消云散,渣都不剩。
悲悯苍生?佛性?
我呸。
“定远侯记错了,本王并未与你约定过什么。”少年平静地开口,十六岁的少年却老成的像是七老八十。
老实讲,江凌月并没有老牛吃嫩草的爱好,但是这叁年来,每次想到这个少年,想到他对自己做过的一切,想到幕后的一切居然都是他操纵的,她便不止一次想要扒光他的衣服,狠狠玩弄他!
她要看他崩溃的模样,要看他在被人凌虐之后是否还能保持这副虚伪的佛面,甚至想割开他的血管,一口一口喝掉他的血,吃掉他的肉!
没错,相比起滕弈,她反而更恨这个看起来无辜到了极点的少年。
“本侯也从未欠过你们兄弟什么,可你们叁兄弟还不是不经本侯的同意,便想要本侯的命?”江凌月捻住少年的下巴,嘴角挂着恶劣的笑,一点点靠近:“可见对你们兄弟,从来都不需要在乎你们同意不同意,只要有能力便能予取予求。”
少年看着那张慢慢靠近的小脸,神色不变,眼眸也是一如既往的悲悯,仿佛眼前的女子是急需他去感化的妖魔鬼怪。
叁年不见,她漂亮了不少。
其实在叁年前她离开之前,她就已经慢慢在蜕变了,从一个面色蜡黄、身材干扁,满口大黄牙的粗鄙女子蜕变成了面貌清秀、眼神清明之人。
尽管她的性子里仍旧存在着粗鄙的成分,却不妨碍她发光发热。
也是因为如此,几个哥哥才会相继沦陷吧?
就连看似温文尔雅实则冷心冷情的大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