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什么都不懂,哥哥一个人保护母亲,保护我们,他还年轻,哪里是那些老狐狸的对手!父亲,你就回去吧。”
安文斌摇摇头,“一切皆有定数,如果你大哥想要继承a国的王位,势必要面对这些明枪暗箭,如果连这些反动他都镇压不下,那他还有能力继承王位吗?”
他有自己的一套看法,“即便没有现在的变数,以后他承袭皇位,也会遇到其他的事情,倒不如让这次机会给他练练手。”
“可不一样啊!”夏笙儿急了,“母亲的性命难道比给哥哥练手更加重要吗?如果母亲因为这一次的变故,而遭遇到不测,难道父亲你就眼睛眼睁睁的看着?”
夏笙儿心底都快要急死了,要是手上有棒槌,她恨不得现在就把父亲敲晕,让门口的两个保镖把父亲直接扛回皇宫里去。
哪里需要她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劝人!
安文斌一点也没有因为夏笙儿的着急而有所改变,反而说出的话让夏笙儿恨不得把父亲的嘴给堵上。
“别小看你母亲,她没有你想的脆弱,而且,”安文斌顿了一下,“你母亲不需要我救她,自然有其他保护她的人,会关心她的安危。”
放下茶杯,安文兵缓缓的起身,抬头看着碧空如洗,似是回忆当年往事,背影一股颓然之气。
夏笙儿拢着眉,她当时没有从母亲口中问出当年发生什么事,连普斯侯爵都不知道,或许这件事只有少数人明白内情。
可现在父亲却执着于此,不跟自己走,足可见当年的事情对父亲,甚至母亲影响都很深的。
夏笙儿一瘸一拐走到安文斌面前,抬头看着他。
父亲的身高足足高了她一个头,在父亲的面前,她永远像个小孩子,就像现在这样,手拉着父亲的手,倔强地看着,“父亲,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当年是怎么了,让你执着的认为母亲和你没关系。”
“你扪心自问,您带发修行,不就是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吗?”
夏笙儿直视安文斌。
原本平静无活的深眸一下子变得惊涛骇浪,瞳孔急剧收缩,眼神颤动。
夏笙儿知道,自己是说对了。
面对父亲的长久静默,夏笙儿直接说出藏在心里的话。
“你以为母亲心里有了别人,认为她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因为爱母亲而选择离开,并没有把母亲所做的事公之于众,让她享有王妃的尊荣,而你选择退出。”
“你是凭什么认定母亲对不起你的?据我所知,这么些年,母亲的身边从来没有一个亲近的异性,你在皇宫里的一切物品,母亲都好生的整理。”
夏笙儿想起皇宫里的往昔,“我听伺候的佣人说,每年你生日的时候,母亲都会准备你喜欢吃的饭菜,虽然你不在家,母亲还把你当成在身边一样。”
“过了这么些年,母亲是这么过来的,你又躲在这不见天日的深山老林,过着你自以为隐居的生活,试图把所有的一切都抛开,难道你不觉得这是掩耳盗铃吗?”
夏笙儿把心中的不快都吐露出来,眼见着安文斌嘴唇动了动,又说不出话。
夏笙儿再接再厉,“你可以无数次说服自己心里没有母亲,你难道就不明白,如果你心里真的没有她的话,何必如此回避跟母亲见面?”
“你因为母亲做了错事,而对母亲心生怨言,如果你真的怨她,就应该在母亲做错事当时,就把母亲废了,将她逐出皇宫,而不是你自己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