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吧。听说他还是傅主任的侄子,好想找他要个微信啊!?!”
“你去啊,我等你。”
唐晚心脏一紧,手心不由自主起了一层薄汗。
咬了咬牙,唐晚伸手轻轻扯了扯傅津南的裤腿。
裤腿传来一道拉扯的力量,傅津南顺着那只白皙细嫩的手瞧了过去,只见小姑娘满脸紧张、眼里写满了祈求。
傅津南不为所动,理了理领口,气定神闲问:“你想说什么?”
唐晚:“……”
“婷婷,我有点紧张。”窗外,一道犹豫的声音缓缓传入车厢。
“没事啊,我相信你。”
“那我去了啊。”
唐晚耳边嗡地一下响起,顷刻间,唐晚整个人都不好了。
“傅津南,求你了,你快点开走好不好?”唐晚仰起头,声若蚊蝇说。
说这话时,唐晚眼眶红红的,一副快要哭了的表情,整个人紧张到连后面的声都没发出来。
到底是做了回好人,没让小姑娘为难。
直到车子开出校门,唐晚才红着眼从座椅里钻出来。
脚蹲得有些麻,唐晚缓了好一阵,等差不多了才转过头战战兢兢地偷觑旁边的傅津南。
傅津南脸上没什么情绪,唐晚窥探不出半分他到底生没生气,也察觉不出他现在是高兴是不高兴。
唐晚深呼了一口气,做了好一番心理建设才问:“我们现在是去哪儿?”
“安全带。”傅津南提醒。
唐晚滞了一秒,转过身、听话地扯过安全带拴好。
车厢再次陷入僵局,唐晚缩了缩脚,几次想开口说话都没找到借口。
直到车转进二环路,堵在了红绿灯路口,唐晚才搭话:“北京的交通好像总是这么堵,我刚开始来北京的时候就很不习惯。很多事都不大习惯。”
“现在习惯了?”傅津南审视了两秒唐晚,问。
唐晚埋下头,声音有些低:“也不怎么习惯。刚来时候很想家,我是个泪点很低的人,经常哭。”
傅津南不可置否地看了眼唐晚,说:“倒是说了句实话。”
唐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快下雪了。”
“嗯??”
“下雪了,某些想家的小姑娘就可以放假回家了。”
傅津南的语调里夹着两三点调侃,又带了点莫名的宠溺,惹得唐晚很是难为情。
抓了抓衣角,唐晚滚烫着脸说:“其实在北京也挺好的,可以见你啊。”
到底是亲密话,只能特定时候说才有用,这会儿说出来,傅津南除了最初有点诧异,到后来已经恢复了平静。
没说一句好,也没评一句坏,好似这样的话他听了无数次,早听倦了。
车堵成了长河,一眼望去,看不到头。
等待总是容易滋生不满的情绪,唐晚虽然觉得没所谓,可旁边的人明显不耐起来。
傅津南话真的很少,唐晚有时候想跟他多说两句,他不爱说了就彻底合了嘴,任凭她问什么他都不应一个字。
就像现在,唐晚问他:“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傅津南当没听见,掏出兜里的打火机,有一下没一下地翻着打火机盖。
唐晚见状,有些失落地闭了嘴。
为了让自己不那么被动,唐晚又偏过脑袋看窗外。
窗外挤满了车,有的车里装的是老婆孩子,有的是客人,有的是老板,还有的是年轻姑娘。
道路两旁的街道占满了人,一道道靓丽的身影成了这夜晚的主角,将这北京城点缀的丰富多彩。
唐晚想,这时候的北京也挺好的,至少热闹。
后来的很多年,唐晚总是怀念跟傅津南单独相处的日子。
好的坏的、高兴的不高兴的,她都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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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时后,车子开进某四合院附近,道路有点窄,车过不去。傅津南熄了火,打算走过去。
夜色深沉,这条巷子有点偏僻,很少人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