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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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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态、那语气,好像这套房的价值跟一顿饭钱差不了多少,压根儿不值一提。

唐晚忍不住咋舌,没想到他们玩这么大。一时间进退两难,这也不是那也不是。

坐了几秒,唐晚飞快起身,对桌上那堆麻将可谓避如猛虎。

捂了捂脸,唐晚很不好意思地咳了一声。脚步挪到傅津南身边,踮起脚尖贴在他耳边,捧着手小声嘀咕:“我其实牌技特差,上桌就送人头,几乎没怎么赢过。”

“你要是不想再输了,就找个借口不打了呀。我妈每次输牌都说我们家焱焱快放学了,我得去接他。”

“你别这么傻啊,要今晚一直输下去,怕是得好几套房吧。你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呀,牌桌上小打小闹还行,玩大了可就没意思了。”

小姑娘跟他二叔家里养的那只麻雀挺像,在他耳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也不嫌累。

傅津南倒没觉得烦,就觉得这姑娘话又多又密,精力充沛得很。

“那你说说,我找个什么理由不打了?”傅津南偏过脸,凝视着满脸激动的小姑娘,笑着问。

“……”

这倒是把唐晚问倒了,这桌上的人都是傅津南的朋友,玩到尽头上就这么撤了好像也不大好。

皱了皱眉,唐晚扯着傅津南的衣袖,一脸为难:“那你还是继续打吧,好像突然放手也不好。”

“那你替我打。”傅津南风轻云淡说。

唐晚急忙摆手,摇头拒绝:“我不行,输不起。”

“我有点累。你打,我在旁边看着。输了不让你赔,赢了归你,行不行?”

唐晚还是被推上了牌桌,不过不是为了傅津南说的那句赢了归她,而是为了那句我有点累。

她这人心软,看不得人求她,更看不得傅津南跟她服软。

牌桌上,唐晚打得战战兢兢,好几回捏着牌都不敢往桌面放。

丁嘉遇催了好几声,最后被唐晚的举棋不定打败,扬着声笑她:“姑奶奶,您倒是出牌呐。跟您打个牌怎么跟打仗似的。您累不累啊?”

唐晚被丁嘉遇催得额头止不住地冒薄汗,本来就紧张,现在脑子更乱了。眼前一黑,唐晚随手捏起一张二筒准备打出去。

手举到一半,傅津南伸手握住唐晚的手给拦了回来。

傅津南的手有点躁,手心贴在唐晚手背时唐晚吓得一哆嗦。

手背像被灼过一样,滚/烫、酥麻。

“送东风。”傅津南重新捡了张东风扔出去。

刚扔出去,丁嘉遇那边就胡了个清一色。

丁嘉遇牌一推,笑得可谓是满面春风,拿过傅津南桌边最后几枚筹码,丁嘉遇挑了挑眉梢,憋着笑说:“三哥,感谢您今晚大发慈悲撒钱。”

唐晚扭头,目瞪口呆望着傅津南,她还以为他有把握赢呢。

傅津南捞起桌上的烟盒,不慌不忙抽了根烟出来,烟嘴刚咬在嘴里,正准备拿打火机点火,唐晚已经捧起打火机凑他面前了。

傅津南一愣,低头瞥了瞥直着腰杆的小姑娘,倒也没说什么,配合地弯下腰凑近火苗点烟。

烟点完,唐晚甩了甩打火机,等火灭了才放回原处。

见傅津南神色淡然,没什么起伏,唐晚想了想,满脸肉疼地安慰他:“输了就输了吧,下次再来过。总不至于运气差到次次都输。”

傅津南弹了弹烟灰,居高临下望了眼沙发座里的小姑娘,小姑娘话说得倒是漂亮,可眉间装满了幽怨、心疼,显然对他刚刚给丁嘉遇送东风这事还计较着。

别说,还真像个管家婆。

“三哥,这姑娘替你心疼钱呢。你看不出来啊。”丁嘉遇瞧了,下巴一抬,煞有介事地替唐晚翻译内心的真实想法。

唐晚:“……”

丁嘉遇还是荧幕上那个高冷、话少的最佳男主角吗?她怎么觉得这人嘴这么碎呢。

“别搭他。这人嘴碎,说的话没一句能听。”傅津南斜了眼丁嘉遇,替唐晚说话。

丁嘉遇摆了摆手,表示今儿他赢了钱一点不介意傅津南说什么。

这局打完,傅津南牵起唐晚的手就撤人。

出了包厢,唐晚跟着傅津南走出空山居。

临走前,满娘还坐在前台算账,见傅津南出来,满娘放下账本,抬头上下打量一圈傅津南,语气熟捻道:“这就走了?”

傅津南懒散地点了下头,“困了。”

满娘的视线从傅津南身上移到唐晚脸上,笑眯眯问:“小姑娘行李箱不打算要了?”

唐晚这才想起没拿行李,朝满娘歉意满满地笑了下。

不好再麻烦人,唐晚主动跟着侍者去拿箱子,傅津南则在原地等。

拿完行李箱,唐晚刚走到连廊开端就听满娘开口问:“这姑娘哪儿找的?”

“r大的学生。”傅津南神色有些倦怠,揉了揉眉心,随口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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